香雪蘭聽到這話,好懸沒被氣樂,自己最應該提防的人是誰,這家伙心里就沒點喵數嗎?
她聽著慕晚風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略一思忖后,還是將門栓給套上了。
轉過身,目光無意投向了茶幾上的那套衣服,搖了搖頭便開始解下身上的衣衫……
素雪白衣滑落在地,剎那之間,木屋中春光明媚。
白桃,杏仁,幽蘭,梨花春帶露。
縹緲,虛迷,夢幻,鏡湖水中月。
道盡世間話語,不及此間萬一。
若是小木屋能說話,定是要嘆一句“百年修得,三生有幸”。
可惜的是,就這凝脂玉般的軀體上,有著數道結痂的傷口,觸目驚心。
若此事要讓別人知曉,慕晚風絕對會引得天宮震怒,被群起而攻之。
憑借香雪蘭如今的丹藥造詣,想要讓自己留下疤痕都是難事,然而涂藥卻不太容易。
她取出一件雪白長裙,放于慕晚風的床上,防備著有人突然闖入,方便著衣。
盡管已經套上了門栓,畢竟木屋的結實程度,還是不盡如人意,保不準從什么地方,就突然冒出個慕晚風來。
隨后她又取出藥瓶,費勁地涂抹完了所有傷口,那傳來的感,讓她知道傷口正在愈合。
做完這一切,香雪蘭看向床上擺放著的長裙,準備穿衣時,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讓她警覺頓生。
“誰?”
“師姐,我從溪邊打了桶水來。”
慕晚風手中拎著一桶水,探頭探腦地從門縫處,向里張望,無奈什么也沒看見。
他暗罵自己蠢貨,為何會將小木屋建造得密不透風,真是悔不當初。
片刻之后,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慕晚風那套樸素的弟子服,依舊難掩香雪蘭的絕代風華。
“師姐~你真是穿什么都好看~”慕晚風嘿嘿笑道。
然而,香雪蘭卻不領情,冷著臉只說了一個字“水。”
慕晚風不敢怠慢,趕緊將水桶遞了過去。
香雪蘭接過水桶,隨即砰的一聲,又將房門給死死地關上了,慕晚風還聽見了套門栓的聲音。
慕晚風無奈苦笑,難道我的馬屁拍得太直白了?嗯~看來以后放屁,都得多繞幾個彎兒才行。
他來到屋前的火堆處坐下,將架上的野雞翻了個轉,又撒上了些許香辛料。
不多時,香雪蘭打開木門,從屋中款步走出。
她身上的血跡已然不見,猙獰的傷口,也被慕晚風寬大的衣袍給掩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只有她自己清楚,外傷還好處理,而震傷的內府,不經過一兩天的調息,很難恢復完全。
直到此時冷靜下來,她才明白過來,先前的所作所為,是多么的傻。
然而,若讓她再選一次,或許依舊會死不悔改,執迷不悟。
因為她同樣清楚,自己已經沉淪苦海,深陷其中。
走下門前的木階,香雪蘭來到火堆旁邊,看著對面男子精心為自己烤的野味,默不作聲。
“師姐,來吃塊肉,可香了~”慕晚風扯下一只雞腿,獻寶似的遞到香雪蘭面前。
香雪蘭將雞腿接了過來,明黃的火光,將其額上的發夾映襯得熠熠生輝。
“你帶我回來,就為了這個?”
慕晚風想了想,笑道“我從小混跡于市井,是一個粗鄙的人,罵人我會,至于如何設身處地為人著想,我不會。”
他說著,搗了一下火堆,使火焰稍微旺盛了些。
“對柔兒,我不懂如何拒絕,對你,我不懂如何傳達,那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話,我一句都不會。”
“小時候我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