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在外飄蕩,不曾為百花谷做多少事。”
湯玉屏嘆息一聲,道“當年我見你時,你遍體鱗傷,我問你怎么回事,你卻不肯說。”
“我將你帶回百花谷想治療,你又不讓人碰,過了幾天你卻自己包扎好了,想要離開。”
“世道艱險,我又怎會放你走?時間如流水,這一晃便是十九年~”
雪無痕道“我這個人,過不慣安穩的生活,或許當年,就應該放我離去。”
湯玉屏皺眉道“你應該知道,你在百花谷的聲望很高,未來谷主之位非你莫屬。”
雪無痕搖了搖頭,又斟了一杯酒喝。
“谷里的事,天心已經頗為熟稔,而谷主之位,她遠比我要合適得多。”
湯玉屏恨鐵不成鋼,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你……唉……”
天璇峰
燭火依舊如同往常,早早便熄滅了。
此時整座山峰,都顯得格外寂靜,連蟲吟鳥叫都聽不到。
只有偶爾清風拂過,帶起樹林中的葉片,沙沙作響。
一條漆黑的走廊,常年寂靜無聲,仿佛永遠沉眠在地底。
走廊的盡頭,是一間石室,看不清里面情形,只有一道輕微且綿長的呼吸聲。
忽然,走廊的另一頭,一道光亮若隱若現。
伴隨著漸漸靠近的腳步聲,那道光亮也逐漸清晰了起來,照亮了盡頭的石室。
石室中,一個劈散著頭發的女人,四肢被足有手臂粗的鐵鏈,緊緊鎖在石柱上。
不僅如此,通過燭火照明后,女人所處的地面,還有陣法銘刻的痕跡。
誰也不知道,天璇峰的地底下,竟然動用了如此手段,囚禁著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手持燭火的人,靜靜站立了良久,才打破了寧靜。
“姐姐~”
女人像是死了一般,仍然耷拉著頭,沒有半點反應。
來人卻仿佛很有耐性,也不再呼喊,就這么等著。
約莫著盞茶功夫過去,女人的頭發向兩邊劃開,她抬起了頭來。
一張精美絕倫,冷艷無雙的臉龐,在燭火的掩映當中,緩緩展現。
“你來了?”
來人嗯了一聲,道“不出意外的話,他……快死了。”
女人仿佛看透了世事,臉上古井無波,不過身子卻是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那孩子呢?”
來人嘆了口氣,道“娘的脾性你應該知道,她容不下仇人的女兒,此間事了,便……”
后面的話,來人并沒有說下去,不過那結果不言而喻。
女人突然激動起來,嘩啦啦扯動著鎖鏈,喊道“可那孩子也是她的血親,是她的親孫女啊!”
“碧霞,我求求你,把孩子藏起來,即便讓她隱姓埋名過一輩子也好,我求你了!”
來人見她聲音哽咽,帶著哭腔,還朝自己下跪,不由得再次一嘆。
“姐姐,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
女人跪在地上抽泣道“碧霞,姐姐就求你這一次,就一次,孩子是無辜的,你救救她!求你了……”
來人終究不忍,答應道“我只能盡力一試,至于成與不成,我不敢保證。”
女人得見曙光,泣不成聲。
“謝謝!謝謝……”
天璣峰
岳相辰所在的亭臺水榭里
一條三尾貂貓在池邊,看著水中搖擺的魚兒,滴溜溜轉著眼珠子。
稍息后,它突然猛地竄出,如同箭矢一般,扎進了池水里。
不多時,它又叼著一尾拼命掙扎的魚,跳上了走道,抖了抖身子,然后大搖大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