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風克制著暴走的力量,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問道“什么意思?”
風吹雪,這不是古靈用過的招式嗎?
慕晚風不由得想起古靈施展風吹雪時,那種絢爛華麗到極致的劍招。
自己現在動彈不得,明明一招就可以了解,他反而想用這招,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如果真是這樣,那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仇復生搖了搖頭,似乎談興很高,并不急于動手。
他沒有回答慕晚風的問題,反而是自言自語道“我說的是真正的風吹雪,靈兒施展的不全面。”
說著,他忽然長嘆一聲,抬頭看向天權峰的天空。
“唉,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
若不是慕晚風從他漆黑的瞳孔中,看出了一絲哀傷,以及一絲淡淡的寞落,差點就以為他魔怔了。
“我的確不明白!”
慕晚風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同時還不忘見縫插針,努力壓下血脈力量,爭取控制住身體。
這么多年以來,慕晚風已經習慣了,什么事情都靠自己。
無數次的生死危機,他也是這么挺過來的。
他也明白,小米不到關鍵時刻,就絕對不會出手幫忙。
而且骨子里的執拗勁,也不容許他什么事情,都要求到小米身上。
男人嘛,自己說的話,自己擔;自己的衣服,自己穿;自己的媳婦,得自己盤!
仇復生收回眺望的目光,重新掛上微笑,道“慕師弟,你身懷驚天之資,曠古爍今。”
“倘若任由發展,或許連祖師天機子,都難以望其項背,只可惜……我可能看不到了……”
慕晚風額頭已見冷汗,強自鎮定道“因為我要死了?”
仇復生把劍橫在身前,不顧細雪上逼人的寒氣,左手在劍身上輕撫,一邊撫一邊嘖嘖贊嘆。
“當真是一柄好劍!”
慕晚風心中暗罵,喵了個咪的,你才好劍,你全家都是好劍!
隨后,仇復生的鼻尖輕輕一嗅,臉上頓時呈現一副享受的神情。
“慕師弟,你覺得這凝香花如何?”
慕晚風怒了,顯然他說什么,以仇復生現在的腦子,都不會跟著自己的思路走。
反倒是他自己,被其牽著鼻子,給遛了一路。
果然虛與委蛇,不是他的尿性,假意周旋,不是他的尿姿。
“哼!給靈劍擦脂抹粉,也虧你想得出來。這靈劍逮女人手里騷氣,逮男人手里騷包!”
“屁股上綁掃把,裝大尾巴狼,稗子花摘掉毛,依舊是狗尾巴草!”
仇復生非但不生氣,反而是又一次哈哈大笑起來。
擂臺下古太清見仇復生不動手,反倒與慕晚風談笑風生,不由得拽緊了拳頭。
他也鬧不明白,這個弟子到底意欲何為了。
雖然香雪蘭和重霄站在一堆,與雪無痕處于對峙中,但眼睛的余光,隨時都在觀察擂臺上的情勢。
盡管疑惑仇復生怎么沒動手,不過卻不敢篤定,他一直都不會出手。
所以香雪蘭取出一柄靈劍,指向了雪無痕,冷喝道“讓開!”
靈劍一出,方圓十丈內溫度驟減,如置身于寒冬臘月一般。
劍身晶瑩剔透,光可鑒人,將香雪蘭宛如幽蘭的氣質完全展現,欺霜賽雪。
雪無痕見此一幕,眼中流露一抹詫異,隨即便了然于心。
“極品靈器?兩個女人,一人一柄,慕晚風還真舍得,不過你還是當作臨別贈物的好~”
香雪蘭聞聽此言,立即怒目含煞,喝道“是你!我師妹怎么樣了?”
慕晚風煉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