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風的氣焰實在太盛,頻頻有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山體當中回蕩。
雖然他輕松擊敗歐陽言,但在場的缺中,不乏紫府境的高手,又豈會真心歸順。
只是礙于白無瑕在場,沒人敢上去拆臺。
當然,懷胎也得十月,慕晚風也沒想過,這事情能夠一蹴而就。
眼下只是立威,讓他們心里留下一個印象,自己并不是任意揉捏的人。
可以想象,盡管有著白無瑕作虎皮,但慕晚風人生地不熟,手中沒可用之人,今后少不了人給他使絆子。
慕晚風環顧一圈,道“若無異議,就各自回去,想清楚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最后將目光投到白無瑕身上。
白無瑕二話不,當先一步離開,回自己的石室去了。
他這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顯然是要將此事貫徹到底,全權交由慕晚風處理。
眾人各懷鬼胎,竊竊私語一翻,也三三兩兩地散去。
慕晚風也是轉身,走出山體,回到了自己的石室,胭脂則是緊隨其后,跟了進來。
在邪教當中,除去白無瑕和歐陽言,唯一稱得上熟悉的人,就只有胭脂了。
他打量著二人,忽然問道“你們,也對我不服?”
胭垂下腦袋,默然不語。
脂卻是早有不滿,也壓不下心里那口氣,道“這是公子的命令,屬下不敢不服!”
“脂,不許無理!”胭喝了一句,然后對慕晚風解釋道“慕公……堂主,我妹妹疏于管教,無意冒犯,望堂主恕罪。”
慕晚風擺了擺手,暗嘆一聲,道“堂主聽著別扭,你該怎么稱呼,還怎么稱呼吧~”
胭遲疑了一下,有些拿不準他的心思了。
“是……慕公子……”
慕晚風揉著眉心,道“你二人先下去,將血劍堂的部署整理一下,等明日過來,我有事相詢。”
胭領命一聲,拉著兀自鬧別扭的脂,退出了石室。
慕晚風獨自琢磨了一翻,也起身走了出去,邁過七彎八繞的廊道,最后停在了一間石室鄭
石室中央,平躺著一個鑄劍臺,爐子里余火未熄。
慕晚風先將儲物戒整理了一遍,隨后把里面的東西,全都騰進了空間戒指里。
從今往后,他不用再藏著掖著了。
取出一堆五花八門的材料后,慕晚風又將爐火加熱,再將材料一一熔化,隨后鍛造,鑄形,啟靈,開鋒,一氣呵成。
僅僅用了兩個時辰,一柄靈劍,便已落成。
慕晚風看著手中靈劍,泛著熠熠光輝,神色間頗為滿意。
將靈劍收好,他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熔煉,鍛造……直至翌日正午,這間石室,都不斷響起敲擊鐵器的捶打聲……
慕晚風的石室中,胭脂不知其人在何處,已經等候了一個上午。
桌上原本熱氣騰騰的菜,也早已變涼。
脂的牙齒間,嘎嘣作響。她不時吹出一口氣,弄得額前秀發翻飛不止。一個砸了這間石室的念頭,不斷在腦中誘惑著她。
胭擔心她這暴躁的性子,遲早要得罪慕晚風,不得不勸誡道“妹妹,你看不出來,公子很在意他嗎?”
脂哼了一聲,道“拿著雞毛當令箭,有什么好神氣的?”
胭搖頭道“不管他拿的是雞毛,還是鴨毛,對于我們這些人來,都是令箭。”
“退一萬步來,我們二人皆是屬下的身份,既然沒有爭奪之心,就沒必要有意氣之爭,你明白嗎?”
脂煩躁地道“你的我都懂,可我就是看不慣他。”
不過她看到胭憂心忡忡的樣子,心下一軟,道“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