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劍堂所在之地,處于神州大陸南方,一片瘴氣氤氳的山中。
而慕晚風他們此行,為避開正道的耳目,將從南方迂回到西方,到達望月潭。
從望月潭往北十幾萬里,趕往此行的目的地,神州大陸的一處冰川地段,名為冰城。
冰城在幾萬年以前,曾經(jīng)也是一座繁華的城池,盡管常年冰雪覆蓋,寒風凜冽,只要習慣了,卻也能夠忍受。
但后來因山河地脈的變動,開始越發(fā)寒冷,家畜、植被盡皆被凍死,即使鑿地三丈,地底水脈也是被凍結(jié)成冰。
如此情況下,筑基修士都得以靈力抵御,更何況尋常人?
世事變遷,冰城的普通人受不了嚴寒,迫不得已還是移居到了別處。
沒多久,冰城的人就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下一個修煉門派,而這個門派叫做雪山。
隨著冰城人去樓空,雪山是青黃不接,后繼乏力。起初也布置了陣法,用以防御凜冽朔風,但隨著寒氣加劇,陣法是改了一次又一次,仍舊有不少弟子被凍死。
所以即便雪山想要廣收門徒,那也等不到其修煉至金丹期,就會被凍死。
年輕一輩,認為宗門延續(xù),必須撤離雪山,另覓他處,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但老一輩思想固化,認為雪山是宗門根基,一旦搬離,便不負雪山之名了。
雙方爭執(zhí)不下,雪山分為兩處,一處招收弟子,一處留在雪山駐守根基,卻依舊挽回不了宗門頹勢。
最后,因為少有弟子愿意前往雪山原址,加上神州大陸幾次浩劫,雪山最后落得覆滅的下場。
雪山山頭的冰雪依舊,只是門派卻被冰雪掩蓋。
當然,這些事都是聽白無瑕掰扯出來的。而且依探子幾年前回報說,冰城的寒冷程度,連金丹九重的修為,都難以抵御。
一路上,雖然三堂各自的人馬一起趕路,井然有序,但都保持著一定距離,隱隱存在的隔閡和敵意,任誰都感受得到。
“風兄,瞅他們那副嗶了汪的表情,會不會出事啊?”
文三湊到慕晚風身邊,小聲嘀咕,眼睛滴溜溜轉(zhuǎn),像是在撫摸柳媚娘渾圓挺翹的屁股。
慕晚風順著他的目光,也是不經(jīng)意地瞥了一眼。
柳媚娘曼妙的腰肢,帶動著臀部左搖右晃,著實讓人目眩神迷,心馳神往。
慕晚風連忙收斂心神,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經(jīng)道“你若再看下去,就會出事了~”
文三干咳了兩聲,連忙抬頭望天,說著今兒太陽真圓,腦子里卻全是晃動的屁股。
啪!
文三后腦勺挨了一巴掌,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文二打的,接著傳來了他的聲音“別給慕兄弟招惹麻煩。”
只要慕晚風沒有吩咐,胭脂二人始終護在左右一丈,落于慕晚風一個身子的距離,隨時聽命,大有隨身丫環(huán)的意思。
正所謂人靠衣裳馬靠鞍,狗配鈴鐺跑得歡,這樣一來,慕晚風的地位凸顯無疑。
不過,文二的目光一直在胭脂身上打量。人比花嬌,就算不是花,也差不多要被瞧出個花來了。
文三見狀,勃然大怒“二哥!風兄答應我的事,你也聽見了,過分了啊!”
入夜,慕晚風下令,三隊人馬停歇修整。
裴元眉頭緊鎖,大踏步而來,陰惻惻道“慕堂主,我輩修行之人,就算日夜兼程也不會有疲累,此時停下來休息,是幾個意思?”
慕晚風淡淡道“我餓了,不行嗎?”
裴元瞥了眼正在搭桌的胭脂二人,道“哼~年輕人就是不知節(jié)制,走兩步就腿軟。”
慕晚風莞爾一笑“少年郎自把度以為貴,總好過老望金溝空流淚。裴堂主年事已高,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