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呼之欲出,裴元!
只是柳媚娘萬萬沒想到,裴元這只老狐貍,居然和自己打著同樣的如意算盤。
對于柳媚娘和裴元,亦或是教中其余人,慕晚風(fēng)可謂是突如其來。
他就像是憑空變出來的一般,而且與白無瑕關(guān)系莫逆。
其本身實力如何暫且不論,沒有一點功勞,便讓公子下令,成立了血劍堂,如何讓眾人信服?
他們沒有像歐陽言一樣,直接表現(xiàn)出來,但心里的想法卻相同。
一是看不慣慕晚風(fēng)狐假虎威,氣焰囂張。
二是教中已然有了聲威赫赫邪道公子,在白無瑕的帶領(lǐng)下,四堂井然有序,互不干涉。他們也怎能甘心讓突然冒出的慕晚風(fēng),踩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一路上,兩人表面裝出不合的模樣,一唱一和,一有機會便互相擠兌嘲諷。
其實暗地里,都各自派出信得過的人,互相密謀著怎么圖害慕晚風(fēng)。
最終合謀下來,就是此次行動中,靈獸的修為定然不低。三人在捕獲靈獸的時候,柳媚娘和裴元故意裝成力有不逮,讓慕晚風(fēng)陷入險境,借靈獸的攻擊擊殺掉他。
如此一來,他們在公子面前也好解釋。盡管仍舊免不了責(zé)罰,但也罪不至死。
僅受一點責(zé)罰,卻能除掉慕晚風(fēng),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他們心底,連那一點點責(zé)罰,都不愿意去承擔(dān),這就擺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兩人若非各懷鬼胎,稍微齊心一點,也不會作繭自縛,最后鬧到這一步田地。
裴元心緒難平,怒道“別說風(fēng)涼話,你若不想著害我,按照原定計劃,你我都會相安無事。”
柳媚娘哂笑道“你也別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凈,這里面也有你的一半功勞。”
裴元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fù)了一下暴躁的情緒,沉聲問道“事已至此,那你說該怎么辦?”
柳媚娘也定了定神,道“解鈴還須系鈴人,若是我們不在這兒爭吵,救治了他們幾人,順勢臣服還有活路,現(xiàn)在毒入骨髓,說什么也晚了!”
裴元剛壓下的情緒,立即又躥了起來,大喝道“我是問你辦法!辦法!”
柳媚娘思忖一翻,道“船到江心補漏遲,公子的手段,你我都清楚。眼下只能是能活一時,是一時了。”
裴元一愣,問道“什么意思?”
柳媚娘惡向膽邊生,眸中殺機頓現(xiàn),看向胭脂和血劍堂一眾長老,寒聲說道“殺光他們,然后逃掉,生死各安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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