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茹聞言,臉色慘白,見慕晚風已然取出了千鈞,整個人頓時從頭涼到了腳。
“堂主!”
她剛高聲喊出,就只見面前光華一閃,為時已晚,只能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耳邊傳來,噌噌噌五道割裂的聲響,最后一聲是在自己頭上。
待蕭茹再次睜眼時,看見的儼然是漫天飛舞的黑發(fā),以及慕晚風那仍舊笑瞇瞇的臉龐。
她趕忙側(cè)頭看向身邊,發(fā)現(xiàn)苗海棠安然無恙,只是發(fā)髻已然不在,少了一絲秀麗,多了幾分英氣。
劫后余生的感覺,頓時讓她們?nèi)玑屩刎摚矘O而泣。
蕭茹抱了苗海棠片刻,隨即反應了過來,再次拉著她跪向慕晚風,誠懇地道“多謝堂主不殺之恩,蕭茹和苗海棠今后……”
她話剛說一半,便被慕晚風抬手打斷了。
“行了,忠心若能靠嘴說,世上還能有‘騙子’這詞?任何誓言都像放屁,當時驚天動地,后來蒼白無力。”
慕晚風幽幽一嘆,接著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惜命乃人之常情。況且你們是以為我死了,才心有動搖。”
“我慕晚風要的,不是你們的效忠,而是真心!”
說完,他便一回頭邁開了步子,邊走邊沖胭脂眨眼,留下蕭茹等人怔怔出神。
“怎么樣?剛才我是不是特別威武霸氣?”慕晚風低聲問胭脂。
胭嫣然一笑,小小地奉承了一句“慕公子一直都是如此~”
脂扁了扁嘴,不屑地嘀咕道“哼,端架子,臭顯擺,有什么好得意的?!?
胭脂兩人心中都有種錯覺,仿佛剛才那一刻,才是真正的慕晚風,而自己,也才真正被他所接納。
靈麂的效果卓著,胭脂剛剛就感覺身體隱隱發(fā)脹,顯然是體內(nèi)經(jīng)脈拓展的結果。只因當時情況危急,她們來不及去因勢利導。
眼瞅現(xiàn)在得空,兩人是欣喜不已,立即盤膝而坐,爭取將收獲放到最大。
文三三人躺在地上,灼熱持續(xù)不退,連帶著地上的草都蔫兒了下去,萎靡不振。
慕晚風看著很是擔憂,文二還好,文三和文一本來就不聰明,萬一兩人腦子再燒出個好歹來,他可不好向文宇夫婦交代。
直到天色漸暗,文三幾人才恢復正常,只是仍然昏迷不醒。
翌日,天色大亮
若形容其他人壯如牛犢,那么文一就是牛。
因為體格健碩,他終于率先蘇醒過來,睜眼后還有些神志不清,嘟囔道“噫?我什么時候睡著的?”
一旁盤膝修煉的慕晚風,聽到動靜立即趕了過來,問道“大哥,你沒事了?”
文一迷迷糊糊地道“我這是……中毒了!”
他的思緒潮水般灌入腦中,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滿面焦急地四處張望。
這一驚一乍的大嗓門,倒是將文二、文三也吵醒了,也驚動了遠處的胭脂。
當文一見到文三兩人沒事,這才平復下激蕩的心情。
“慕兄弟,到底怎么回事?”
等文三兩人腦子也清醒了些,慕晚風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聽得他們后怕不已。
忽然,文三捂著身體哇哇大叫起來,驚了眾人一跳。
慕晚風心里咯噔一下,難道文三真燒傻了?
他急忙關切地問道“怎么了?哪兒不舒服嗎?”
文三興奮地蹦了起來,道“哈哈哈,舒服!舒服!簡直太舒服了!”
慕晚風臉色一白,喃喃道“完了,真傻了……”
文二把腿一伸,將文三給絆倒在地,緊接著就是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上,怒道“你魔怔了?”
文三毫不在意地爬將起來,兀自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