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望著夜空閃爍的繁星,輕聲道“盡管我不知道風(fēng)兄的身世,但我卻也知道,他遠(yuǎn)超凡俗。”
“自古成事者,紅顏不知凡幾,卻鮮有人白頭偕老。雖然這么說,可能有些對不起他,不過他確實絕非佳偶良婿。”
“一個青梅竹馬,一個紅顏知己,一個師尊之女,一個師叔之徒……她們都是癡心絕對,如今痛徹心扉。”
“而且他這人很自律,所以你的那份期待,并不會有任何回應(yīng)。”
“我的話雖不至于聽者傷心,聞?wù)呗錅I,但也句句肺腑,愿你不要為賦新詞,徒添傷悲。”
胭沉默了半晌,問道“可以說一說他的事嗎?”
文三不由無語,鬧了半天,這苦口婆心的話,把自己都感動了,但在別人眼里,全是放屁。
他翻了個白眼,道“女人,你現(xiàn)在的想法很危險!”
胭輕嘆道“我是屬下,只是服侍他的人而已,不會抱有期待,他不會知道。我也只是想聽聽而已~”
文三心道“不會知道?小姐姐,你哪兒來的自信啊?你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我都看得出來,你以為風(fēng)兄是哈子嗎?說不定,他不讓你跟著就是因為這個。”
看著胭直勾勾的眼神,他咂吧了一下嘴,最后還是問道“你想聽什么?”
胭說道“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是知道的~”
我知道個屁啊!
文三一屁股坐在地上,沒好氣地問道“太多了,哪一個?”
胭也撩了下衣擺,順勢坐在他旁邊,道“那一個!”
文三覺得有些好笑,有心想揶揄她兩句,便說道“她自幼與風(fēng)兄一起玩耍,因為年長幾歲,所以一直對風(fēng)兄照顧有佳。”
“可以說,風(fēng)兄拼命修煉的主要原因,就是她。她是青陽鎮(zhèn)的酒家女,仙客來的老板娘……”
胭皺眉打斷道“不是這個。”
“不是她?”文三一愣,隨即作恍然狀,道“她從小就泡在在蜜罐里,是綠野上的小白花,是開陽峰的七彩霞。她是萬師叔的女兒,風(fēng)兄從小看著她……”
“停!”胭再次打斷道“你成心的是不是?”
文三一臉納悶兒,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怎么了?”
胭也知道他在戲耍自己,看來不挑明是不行了。
于是她又忍下揍人的沖動,耐著性子道“我說的是瑤光峰那個~”
文三一拍腦門兒,道“哦!是她啊,你不早說。她是玄鏡師叔的徒弟,也是在蘊天宮與風(fēng)兄結(jié)識。”
“當(dāng)門中男弟子得知,她與風(fēng)兄之間,有著不得不說的故事時,全都痛心疾首,整天茶飯不思,飲酒度日。”
“甚至有一天還傳出,她竟然未得師尊允許,懷上了風(fēng)兄的骨肉!你說可不可氣?”
胭滿面驚詫,欲言又止道“她、她有了身孕?那怎么還……”
文三義憤填膺地道“不僅如此,后來他們兩決定私奔了,還是找我安排的路線!”
他眉宇間有著笑意,接著道“再后來,我們就一起到了百花谷,這才知道懷孕的消息,是假的。”
胭雖然在仔細(xì)聽,但目光一直在文三臉上,見他臉上憋不住的隱隱笑意,就知道自己有上當(dāng)了。
“好玩兒嗎?還有幾個?你一并也說了吧。”
文三終于是繃不住了,噗嗤兒笑道“你想知道?不是我跟你吹,風(fēng)兄這人水性楊花,到處賣弄風(fēng)情,勾三搭四。你只是認(rèn)識不久,不知道他的本性。”
胭被其逗樂了,她也不著急問了,輕笑道“你們稱兄道弟,現(xiàn)在卻這么說,可見,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文三見她憂郁淡了不少,笑道“這就對了嘛,別一副自覺距離遙遠(yuǎn),又忍不住想靠近的幽怨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