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燁轉而又想到,既然有著危險,那這個危險隱藏在哪里?
那個手持冰錐的女人?她正挾持著霍影,應該不是。
是那只鳥?就算其火焰詭異,但自己已經見識過了,也不足為慮,慕晚風不會想不到。
那么,到底是誰?躲藏在哪里?
孔燁掃過慕晚風身邊,目光忽然停在了三眼鷹身上。
三眼鷹靜靜爬在地上,奄奄一息,人畜無害的模樣,看不出絲毫威脅。
不過真就沒有威脅嗎?
其實孔燁在就注意到了三眼鷹,不止是他,在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但注意到了又如何?
慕晚風此行目的,就是為了捕捉三眼鷹,顯然也是捕捉到,并且被其控制住了,這點不足為奇。
他們正道三門集結這么多人,更是有孔燁、溫華、陸清泉在此。
別說一只死氣沉沉的三眼鷹,就算其全盛狀態,也不過是紫府六重。他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其淹死。
對付它,跟對付突然出現的面具女人,沒什么兩樣。
所以正道的人,本能地就將三眼鷹給忽略掉了,包括孔燁自己。
此時,孔燁才醒悟過來,他定然又是輕敵了。上次日炎堂圍殺慕晚風時,不就犯了這樣的錯誤嗎?
孔燁越發肯定了這個想法,卻也沒去點破,免得打草驚蛇。
“看來,你好像挺在乎這個人啊?”
他笑瞇瞇看著慕晚風,余光卻仔細打量這萎靡的三眼鷹。
慕晚風嗤笑道“哼!一個蠢女人而已,我不過是誆騙了幾句,她便舍生忘死前來搭救,簡直愚昧無知!”
“說實話,若不是她突然冒出來,壞了我大事,此時你已經死了。而我,也會收拾掉剩下的雜魚,安然無恙地回到血劍堂。”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心中暗罵不已。走了一個蠢女人,又來一個蠢女人,真是嗶了大米了。
孔燁一愣,沒想到慕晚風會這般直白。
他不動聲色地道“喉哦?是么?倒是本尊小瞧了你。”
慕晚風冷聲道“別在那兒裝模作樣的,你眼睛在瞟哪兒,我會看不出來?這三眼鷹有些不同尋常,你應該也是猜到了。”
“不瞞你說,我就是想將你們三人逐個擊破,到了那時,哼哼~”
他頓了頓,眼睛一一掃過其他人,輕蔑地道“這些雜魚,對我慕晚風來說,又何足道哉!”
在場的正道中人,除了孔燁、溫華,其他人聽到此話,皆是滿臉怒容。
這是在羞辱他們啊,若非孔燁在前,恨不得立即沖上去,將慕晚風碎尸萬段。
可是,一想到剛才慕晚風所展現的實力,他們又有些無力。
或許他們加在一起,尚且對慕晚風有威脅,但論單打獨斗,可能還不是慕晚風的一合之敵。
慕晚風瞥了楚碧霞一眼,隨即看向孔燁,接著道“你若是想拿這種,遍地的是的蠢女人,用來威脅我,那么就打錯了算盤。”
“要么你現在將她殺了,讓她一了百了。她發現自己被騙,估計此時正想求死呢。而我立即跑路,有三眼鷹的保護,誰追誰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楚碧霞面嬌軀一顫,具下的臉,充滿了不可置信,整個人都陷入呆滯中,怔怔地看著慕晚風。
若是其他人的話,她內心肯定毫無波瀾。
但慕晚風對她而言,不是其他人。而是第一個得知她真容的人,也是她第一個敞開心扉的人。
她一方面冷血無情,而另一方面又極為敏感。慕晚風的這一席話,無疑是讓她心灰意冷。
她確實是蠢,蠢到輕易相信了男人。
慕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