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風且走且停,漫步朝一處僻靜之地走去,耳邊喧囂的話語聲,聽進耳中,卻闖不進心里。
一個一手拿著紗布,一手拿著藥罐子的瘦高弟子,與慕晚風擦肩而過。
隨后,一道身影將健步如飛,三兩步就躥了過來,將其給叫住了。
“唷,楊師兄,好幾日都不見你蹤影,都在干什么啊?”
楊師兄見到來人一怔,揚了揚手中的東西,苦笑道“周師弟啊,喏,這不去送藥呢嗎?”
周師弟問道“給誰送藥啊?”
楊師兄詫異道“你還不知?前幾日閣主和太上長老們接到消息,去青峰峽圍剿那慕晚風,就連蘊天宮、百花谷也都去了。”
“呀,那可是數百名的太上長老啊,平時哪怕出來一個,跺一跺腳都得顫三顫。”
“可是,此次出行中,卻死傷了一小半,嘖嘖~那慕晚風可當真妖孽,聽說他還只是筑基期。”
“唉,我這幾日,都在為那些受傷的長老們跑腿,連眼睛都沒敢合一下,苦啊~”
慕晚風走得很緩慢,聽到這里陡然就停了下來。
這時,周師弟又問道“這么說來,那慕晚風沒死咯?”
楊師兄搖頭道“這我倒是不知,不過閣主和長老們回來時,個個脾氣都差得很。”
“我和一起打下手的弟子,全都被訓得跟狗一樣,想來那慕晚風還活著吧。”
慕晚風忽然走了回來,憤慨道“那無恥之徒,居然還沒死?”
楊師兄驚訝地看著慕晚風,道“這位師弟,看著有些面生啊。”
慕晚風臉上微帶羞赧“呃~我、我只是筑基期,一年前正道大比,也、也才百名開外,方才多有冒犯,我這便離開。”
說著,他轉身就要走。
楊師兄也是恍然,筑基期的弟子不知凡幾,若是他每個都認識,也就不用修煉了。
“等等,不知師弟怎么稱呼?”
慕晚風駐足回頭,誠惶誠恐,又有些臉紅,囁嚅地說道“我、我叫趙、趙錢孫。”
楊師兄和周師弟一聽這名字,齊齊無言。
趙錢孫?你爹娘也是奇才,怎么不再加個李啊?
周師弟一副很懂的表情,伸手拍了拍慕晚風的肩,道“哈哈~趙師弟,聽你方才那語氣,似乎還跟這慕晚風有過節啊?”
慕晚風虎軀一震,義憤填膺道“我在蘊天宮時,就聽說他是個欺男霸女,惡貫滿盈之徒!”
“本想能在大比上碰見,借機教訓他一下,沒想到他居然直接去和金丹境的比試了。”
兩人無語,要是真碰上了,指不定誰教訓誰呢。
慕晚風見鋪墊得差不多了,接著道“只希望長老們多探查到幾次消息,閣主就能早點鏟除那無恥之徒!”
楊師兄搖了搖頭,忽然壓低聲音道“不瞞二位師弟,這消息不是長老傳回來的。”
慕晚風詫異道“不是長老,那是誰?”
周師弟也同樣好奇地看向楊師兄,靜待他的下文。
楊師兄左右四顧,見沒人注意這里,又湊近了些,這才悄聲道“我也是最近服侍長老們才聽說,這消息,是邪教中的人,秘密用傳訊符傳回來的。”
“而且那人,昨夜也到了凌霄閣,被閣主安排到了一處密室內,只有少數幾人知道。”
慕晚風精神一振,連忙問道“那這人是誰?”
楊師兄嚇了一跳“噓~你小聲點,想害死我啊?”
慕晚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我太驚訝了。”
楊師兄道“我給長老換藥時,出門恰巧撞見的,只是那人帶著面具,看不清長相。”
慕晚風眼里閃過一絲失望,早知道就該離開,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