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廢墟中
慕晚風掙扎著站起,在滿是冰霜的路上,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白無瑕受到顛簸,醒了過來,立即從寒露手中跳到了地上。
他急切地問道“慕晚風呢?”
寒露難得有了情感表露,聲音很低落“他把你打暈了,自己留了下來……”
“你說什么?”
白無瑕立即看向了手下,任萬里、楚寒煙等人,紛紛別過了頭去,不敢直視他。
“回去,立刻!馬上!”
楚寒煙嘆了口氣,道“公子,回去也沒用了,他此時只怕已經……”
白無瑕沉聲喝道“回去!我不想說第三遍!”
說著,他當先跳上了赤炎蛟,控制著一路往回趕。眾人無奈,只得跟上。
慕晚風前腳離開,胭后腳便召回血劍堂的人,回到了院子。當見到滿地狼藉時,心就開始不斷往下沉。
將周圍都翻找了一遍,除了掉落的聚寒冰心,什么也沒找到。
胭還保存著小米的翎羽,并不受寒氣影響,靠近聚寒冰心后,將其收入了儲物戒中。
城角處的小房子里
過不多時
當老人家端著菜,從廚房里出來時,只見桌上有個小玉瓶,哪里還有香雪蘭的身影?
香雪蘭走出來后,臉色已恢復了平靜,御劍飛回了凌霄閣。
回到閣樓,韓柔一眼便瞧出她神情不對,關切地問道“師姐,怎么了?”
香雪蘭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你這幾日都去師尊身邊,注意一下外面的消息。”
韓柔不疑有他,沒有多問,遵照吩咐去做,走出了閣樓。
看著韓柔離開后,香雪蘭仿佛瞬間抽空力氣,癱坐在了凳子上,心亂如麻。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或許這樣做,多少能彌補一些對他的虧欠吧。
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這讓她內心備受煎熬。既然要遭受,她希望能早一點。
可是外面的天色,就像是停滯了一般,絲毫沒有灰暗的跡象。
從沒想過,時間會變得如此漫長。
在凌霄閣這段時間里,她本就度日如年,想著三年之期盡快到來,她好結束這一切。
直至今日才發現,時間這么沒有下線,總是在跟自己作對。
這就是命么?
凌霄閣大殿中
孔燁與香雪蘭的感受,一般無二。唯一不同的是,各自的心情大相徑庭。
他一會兒來回踱步,一會兒坐下品茶,不時就抬頭往殿外瞧上一眼,感覺現在做什么事,都是無所適從。
他就像得知自己即將當爹似的,焦急中混雜著喜悅。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他便迫不及待,饑渴難耐地走出了大殿。可就在大殿門口,卻與疾步而來的阮鴻宇撞上了。
孔燁不耐煩地問道“什么事?”
阮鴻宇說道“師尊不是讓我留意面具人嗎?他不見了。”
他本以為師尊會大發雷霆,已經做好了挨訓的準備。
可沒想到的是,他師尊竟是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道“行了,為師知道了,你下去吧。”
阮鴻宇一愣,難道今天的太陽,是打南邊兒起來的嗎?
“師尊,不追查一下嗎?”
孔燁虎目一瞪,喝道“為師讓你下去,你沒聽見?”
經過這一聲呵斥,他才覺得正常了不少,連忙應道“是,師尊。”
孔燁現在只想著,溫香軟玉在懷,然后一夜,哪還有心情去管面具人的事?
再說了,面具人無非是預感到,他已經到了百竅境,擔心受到迫害,提前跑路了而已。
很快,他心情又美妙起來,趁著月色,邁步走過了亭臺樓閣,來到了閣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