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
白無瑕帶著人,仍舊在凌霄閣范圍搜尋,而慕晚風則是已到了血劍堂。
蕭茹見他平安無事,忍不住狂喜,連忙想迎上去參見,卻被跟在旁邊的楚碧霞攔住了。
慕晚風像是沒看見蕭茹一般,一聲不吭地回了石室。
蕭茹也察覺到了不對,問道“楚長老,堂主他……”
她的這里的消息,還停留在青峰峽,對于后面發(fā)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楚碧霞面紗遮住臉龐,看不出表情,將大概經(jīng)過講了一遍。
但是有關(guān)慕晚風消沉的猜測,她不想讓別人知曉,搖了搖頭,叮囑道“別讓人去打擾他,或許過段時間就好了。”
慕晚風在石室中,整日整日地枯坐。
每天楚碧霞都會去看上一眼,發(fā)現(xiàn)他就保持著那個姿勢,半分都沒有挪動。
在血劍堂撒歡的大米,知道慕晚風平安回來后,自是欣喜萬分。
不過就連它,慕晚風也沒有搭理。
大米剛開始還問東問西,隨后便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趴在慕晚風身邊陪著。
又是一連數(shù)日
楚碧霞終究是看不過去,打了熱水走進石室中,為慕晚風清洗起來。
慕晚風如傀儡一般,任由她擺布。
當她撕扯掉干硬黑紅的衣袖后,赫然發(fā)現(xiàn)慕晚風的手臂上,結(jié)痂的疤簌簌脫落,展現(xiàn)出光滑似錦的皮膚。
雖然依舊軟踏踏的,骨骼并未恢復,但比起之前來說,好了不知多少。
而且?guī)缀踔皇9羌艿氖终疲仓匦麻L出了肉,煥發(fā)生機。
楚碧霞不得不震驚于他的恢復能力,愣了好一會兒,才再次動手,梳洗掉他身上的泥垢,又為他整理好衣冠。
待得起身后,楚碧霞幾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端著水走出了石室。
白無瑕得到消息,趕回血劍堂時,距離慕晚風消失當日,已經(jīng)過去了一月。
當他見到枯坐的慕晚風后,緊繃的神經(jīng)才徹底松懈下來。
楚寒煙和任萬里也是謝天謝地,幸虧這小子沒死。
這近一個月來,白無瑕的脾氣是日益暴躁,連自己人都殺了好幾個,就差舉兵攻上凌霄閣了。
胭有心上前,但礙于白無瑕在場,終究是站在角落中,默默地看著慕晚風。
欣喜之余,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了慕晚風身上的變化。
“你們先出去。”
白無瑕內(nèi)心的激蕩漸漸平復,屏退了楚寒煙等人。
寒露自然不受其調(diào)遣,留了下來。楚碧霞顯然也知道他有事相詢,同樣也留了下來。
不等白無瑕開口,楚碧霞又大致說了一遍。
而慕晚風沒聽見一樣,無動于衷,眼神空洞無物,好似說的就跟自己不是一個人。
白無瑕越聽,眉頭皺得越深。
當時面對孔燁,慕晚風雖然悲愴,但也不是這種狀態(tài)。
顯然他把自己打暈后,一定還發(fā)生了什么,而且癥結(jié)必定在那個女人身上。
又是這個女人!
白無瑕看著慕晚風的窩囊樣,忽然涌起一股怒火,想動手卻又忍了下去,憤然走出了石室。
時光悠悠,白駒過隙
轉(zhuǎn)眼間,便是半年過去。
這半年風平浪靜,不管是正道還是邪教,都偃旗息鼓,龜縮了起來。
在此期間,不知孔燁是發(fā)現(xiàn)了苗頭,還是為了鞏固境界,一直老老實實呆在凌霄閣中,沒有異樣的舉動。
陸清泉和溫華終究沒有搜到證據(jù),邪教又沒了動靜,于是帶著人回了各自的宗門。
值得一提的是,凌霄閣剛剛修葺完不久,便再次迎來了雷霆震怒。
無數(shù)落雷劈下,將煥然一新的樓閣殿宇,重新變成了一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