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看到小阿飛、勺子和野狼跟自己一樣就這么被捆著扔到了地上,頓時面露苦色,突然他發(fā)現(xiàn)野狼的樣子不太對勁,一細看,竟發(fā)現(xiàn)野狼的脖子呈現(xiàn)出詭異的扭曲。
“我艸你大爺,你t竟然把野狼殺了。”
薛平在確定野狼真的死了之后,頓時滿眼猩紅瘋了般朝著趙鑫怒吼。
雖說自己是失手將野狼殺了,但是這樣的社會渣渣本也就是死不足惜,所以此時的趙鑫也沒了剛剛的那種愧疚感。
他挑了一張?zhí)珟熞坞S意的坐了下來,王奎和方遠也跟在趙鑫身后看著癱坐在地上的三人。
此時的房間里一片安靜,只剩下薛平因憤怒而斷斷續(xù)續(xù)喘出的粗氣。
這種情況持續(xù)了大概5分鐘,趙鑫突然噗嗤笑了起來,他輕笑道,
“今日也是你們想先置我于死地,而我也只是輕輕的回應(yīng)了一下,干你們這行本來,不就是把頭系在褲腰帶上生死由天么,別一副無辜憤怒狀。”
薛平看到眼前的男子這樣說道,正準備咆哮時,那長相平凡的勺子,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接著這勺子眼中無光的看著趙鑫,平靜的回復(fù)道,
“兄弟,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無意冒犯了兄弟,野狼他死了也就死了,這也是他的命,入了這行手上沾滿了鮮血,遲早會有這么一天的。野狼這樣走也好,總比死無全尸的好。”
說完,這勺子轉(zhuǎn)頭直視身邊的薛平和小阿飛,輕聲道,
“別說了,張狂個屁,不想活了么?野狼這些年干的事越來越不著邊際,他手里沾了多少良家婦女的血你們別說不知道,他今天不死,早晚也是要被抓吃槍子的。”
說著說著勺子平凡的眼里露出了讓人驚心的兇狠之光,他繼續(xù)道,
“今天這也是個契機,我勺子現(xiàn)在宣布從現(xiàn)在開始老子不在為那人賣命了,這些年我為了他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給他擦了多少次屁股,可是那人不還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霸占了我妹?那人時不時去看我老娘,真那么好心?我t活到今天快40了!哪天像個人了?cao!現(xiàn)在的他衣冠楚楚的活的光明正大,而我t卻像個地溝里的老鼠,天天東躲西藏!”
講到這勺子轉(zhuǎn)過臉對趙鑫說道,
“兄弟,給我個痛快吧!這些年,我壞事做絕了,死也死得了,唯一一個條件,求你給他倆一條活路放過他倆!”
說完勺子一臉決然赴死、滿眼懇求的看著趙鑫。
趙鑫坐在太師椅上正仔細細品出勺子這一番話包含的所有信息。
此時的趙鑫算是明白了,這平凡的勺子為什么能成為這城中一霸之一了。
別看著勺子一臉平凡,但確確實實是個有情有義有勇有謀的人,他先是認清形勢迅速分析出利弊,能屈能伸告訴趙鑫野狼該死,而后又說自己活夠了不想活了,給趙鑫臺階下。緩和一觸即發(fā)的氣氛,創(chuàng)造活命的機會,最后才求趙鑫放過小阿飛和薛平,順帶著自己。
趙鑫用右手肘撐在太師椅的扶手上支著下巴細細的看著勺子,心道
‘談判人才呀!’
他這么一說完,自己確實痛快了不少。
小阿飛和薛平聽到勺子說的這一番話以后,也是表情大變,從開始的義憤填膺到一點點的萎靡不振,再到滿臉喪氣。
看來這些年這些高高在上的華陽城黑社會大佬并不像表面上活的那么風(fēng)光無限。
想來也是如果真的活的風(fēng)光無限,這薛平至于為了區(qū)區(qū)50萬自降身價去坑去堵王奎和方遠?
想到這趙鑫頓時思路清晰了起來。
“我說了我本不是嗜血之人,剛剛實屬你幾人再三挑釁的無意之舉。”
說完趙鑫站起身來對著房間的墻壁就是一拳頭,只見與臥房的隔墻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碗大的洞,而且墻壁上布滿了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