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躬著身子跟在了那老太監(jiān)的身后,一并前往坤寧殿。
坤寧殿作為太后的寢殿,無論是奢華程度還是守衛(wèi)程度,都達到了讓人瞠目結(jié)舌的地步,遠遠看去,恢弘威嚴的宮殿矗立,無數(shù)的披甲持刀的禁軍侍衛(wèi)守衛(wèi)在道路兩側(cè),還有宮殿的四周,還沒到近前,就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沉重壓抑感。
蘇善跟在文公公身后,隨著眾人進入了那坤寧大殿之內(nèi),太后的寢殿分為內(nèi)外兩層,真正的居所還在這大殿的后方,這里只是太后平日里處理政事的地方,里面金碧輝煌,而同時也給人一種森冷壓迫之感。
因為此事事關(guān)重大,張?zhí)筮M殿之后便是摒退了左右,只留下文公公在旁邊守著,蘇善恭敬的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剛剛跟在文公公身后的時候,他便發(fā)現(xiàn)了,這老太監(jiān)走路悄無聲息,呼吸又緩慢而悠長,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可不敢表現(xiàn)出絲毫的異狀,萬一引起對方的警惕,殺了自己也未嘗不可能!
皇宮大內(nèi),必須謹之又慎,如履薄冰!
“卑職張重山,參見太后!”
不久,殿外傳來低沉聲音,蘇善眼角余光看去,一道魁梧如山,披著漆黑鎧甲,腰間佩戴著一柄特質(zhì)精鋼大刀的身影走了進來,此人龍行虎步,落地有聲,而那一張臉龐略顯黝黑,無端之中散發(fā)著些許煞氣。
“太后有什么吩咐?”
張重山很快來到大殿中央,站在了蘇善的身邊。
“你看看這個!”
張?zhí)箅S手將蘇善用鮮血寫下的供狀扔了下來,張重傷撿起來一看,那黝黑的臉龐上頓時露出了難掩的森冷,還有一股子的煞氣,陰聲吼道,
“大膽御膳房,竟敢有人想要在這皇城里謀害太后,太后息怒,卑職必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張重山,這個小太監(jiān)是舉報之人,他知道邵大海的藏身之地,帶上他一起,把人找到收監(jiān),這件事,你全權(quán)負責(zé),一定要徹查,查出幕后主使,給哀家一個交代!”
張?zhí)竽樕弦彩桥馍唬曇衾锒汲涑庵y掩的冰冷。
“卑職領(lǐng)命!”
“奴才告退!”
張重山悍然拱手,而蘇善得到了命令,也是恭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臨起身的時候,他又是彎下腰,把自己留下的那些血跡給擦干凈,然后這才隨著張重山退出了坤寧殿。
大殿里有些安靜,張?zhí)箨幊林樧亓塑涢缴希墓娝那椴皇呛芎茫瑴愡^來給她輕柔的按捏起了肩膀。
“文暮,你覺得這個小太監(jiān)如何?”
沉默了許久,張?zhí)笸蝗粏柕馈?
“回稟太后!”
文公公往后退了半步,恭敬的跪倒在張?zhí)竽_下,低聲道,
“其一,膽魄過人,敢冒生死之罪,攔截太后您的座攆,這皇宮大內(nèi),怕是找不出這樣的人。”
“其二,心思沉穩(wěn)細密,方才奴才三番兩次表露出要趕他離開,并還有杖殺他的意思,他并無太多慌亂,奴才看的出來,這小子有武功,這種情況下,都一直跪在地上,也沒有說出事情的真相,只是磕頭請求,并點明自己身在御膳房,暗示這件事情和御膳房有關(guān)系,顯然對此事的干系了解頗深,對自己所求也心知肚明!”
“其三,夠狠,也夠聰明,太后讓他大庭廣眾來說,他沒說,卻也不違背太后的意思,竟然想出在手臂上劃開口子寫血書的辦法將這件事告知太后,說實話,奴才也沒想到!”
張?zhí)竽樕系谋┡恢螘r已經(jīng)全然消失,變成了之前那般平靜,她沉默了少許,淡淡說道,
“能夠讓你都如此夸贊,那這小太監(jiān)就是當(dāng)真不錯了,哀家還以為,方才你真的要趕他走,杖殺了他呢!”
“太后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