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落,覺得身心俱疲,便讓二人出去,然而兩人恭敬的退到門口的時候,他又是吩咐了一聲,
“幫我打一盆清水,送過來。”
“是!”
不久后,小丫鬟將清水送到屋子里,然后恭敬的關上屋門退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蘇善一人,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雙手從袖袍里伸了出來,這期間他一直隱藏著,不想被別人看到,此時此刻,他的雙手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
“嘶……”
緊咬著牙關,蘇善將雙手伸進了清水里,輕輕的把嵌在皮肉里的那些碎石子給一個個扒出來,劇烈的痛苦讓他臉色有些發(fā)白,鼻尖上也是滲出了一絲絲的細汗,但他緊緊的咬著牙,一聲不吭,仔細的清理著傷口。
“這都是暫時的,你不拼命,哪來的榮華富貴!”
片刻,雙手清理完畢,他又拿過來毛巾輕輕的擦拭,隨后他把毛巾扔到水里,略微哆嗦著手指,拿出了張重山給自己的金瘡藥。
因為是一個人,兩手都受了重傷,他只能用勉強還能動的拇指夾住藥瓶,用嘴巴叼開了瓶塞,然后準備敷藥。
“傷的不輕,還斷了筋骨,這種藥沒什么效果的。”
這時,窗口突然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蘇善嚇了一跳,手里的藥瓶慌亂的掉在了地上,他驚恐的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文公公不知何時站在了對面,正目光凝重的盯著自己。
“文公公!小的不知文公公到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蘇善急忙是跪倒在了地上,而同時眼睛里也是閃過了一絲震駭,文公公顯然已經在窗戶那站了多時,自己竟然絲毫都沒有察覺到,這家伙的武功到底得有多高?
“起來吧!”
文公公推開屋門走了進來,隨手又將屋門給關閉,然后坐在了蘇善的對面。
“小的不知,還請公公明示!”
蘇善站起來,身子依舊躬的很低,此人武功絕頂,又明顯是張?zhí)蟮慕^對心腹,他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不敬。
“呵……”
文公公贊許的看了蘇善一眼,笑著道,
“是太后命咱家過來的。”
頓了一下,他又是繼續(xù)道,
“你硬闖司膳監(jiān),拼命保住邵大海的事情,太后娘娘都知道,坤寧殿上原本就想給你主持公道,你卻為了給張重山臺階,把事情給抹了過去……”
“小的知錯,不該欺瞞太后,不該欺瞞文公公!”
聽到這句話,蘇善后背上升出了一層冷汗,他當時就覺得張?zhí)蟮呐e動有些奇怪,堂堂太后為什么會關注抓捕的細枝末節(jié),沒想到后者竟然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了解的秦清楚楚,而那時候說的話,完全就是試探!
這些上位者,當真是難以想象啊!
“你沒錯,做的很好!太后也很欣賞你!”
文公公笑著將蘇善攙扶起來,繼續(xù)道,
“如果不是你,邵大海已經被人殺了,毒害太后這件事,就會無疾而終,太后也沒辦法繼續(xù)尋找幕后主使,你算是立了大功,至于坤寧殿上你欺瞞之事,太后也理解,那張重山雖然做事有些差勁,但畢竟是張?zhí)蟮闹蹲樱憬o他臺階下,也算是給太后臺階!”
“你很識大體,太后很滿意,所以特命咱家來探望探望你……”
“奴才謝太后圣恩,謝文公公關心!”
蘇善又是想要跪地謝恩,卻被文公公伸手抓住了手腕,然后將他的雙手給拽了過去。
“你這小太監(jiān),對自己倒是夠狠,手都傷成這樣了,還一聲不吭!”
文公公看著蘇善那已經血肉模糊的手掌,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震驚,這傷勢明顯是皮肉盡毀,筋骨斷裂,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