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你也不簡單,騰驤營都把咱家的掌印殿給圍了,心思還是這般謹慎,時刻提防著咱家,比咱家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厲害?!?
“不敢當啊!”
蘇善淡淡的笑了笑,又是看似無意的撥弄了一下手指,哼道,
“胡公公經歷兩朝而不倒,在內庭里的聲名那是如雷貫耳,面對您,小的再怎么謹慎都不為過?!?
“咱家承受不起你的恭維!”
胡庸看著面色始終淡然的蘇善,總覺的有些不安,那布滿皺紋的白面皮上也是掠過一絲不耐煩的意味,他冷冷的哼了一聲,陰聲道,
“廢話少說,你今日搞出這么大的陣勢來抓咱家,到底是什么原因?就算是要殺咱家,也要有個理由對吧?這司禮監畢竟是內庭掌首,咱家又是有先帝誥命在身,你平白無故抓咱家,不合規矩!就連大內,都不會坐視不管的!”
“還是說清楚了好!”
“呵呵……”
蘇善聽著胡庸的話,臉上的神色依舊是平靜無波,他知道胡庸這句話的意思,無非就是提醒自己,他的身后有無數大內高手,動手之前要想好了后果,不過自己又怎么會在乎那些已經魂歸西天的人?
當然,蘇善也有著自己的想法,既然胡庸問,那就當著他的面說清楚,一則,可以借著這件事情,徹底的擊垮胡庸自以為是的聰明,擊破他的心里防線,二則,還可以……把那件事安排好!
淡淡的冷笑一聲,蘇善又是往前兩步,靠近了胡庸一些,同時他又是抖動了兩下袖袍,然后笑著說道,
“胡公公真想知道?那可就要洗耳了!”
“咱家聽著!”
胡庸眉頭緊皺,眼瞳之中的不安之色更濃,袖袍下隱藏的雙手也不經意的握緊了起來。
他想聽聽,這小太監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毒害太后的事情,胡公公應該還記得吧?這件事情原本已經結案了,但是呢,今日上午的時候,神宮監里的執禮太監孫元,卻是又交代了一些內幕,他親口指認,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胡公公你!”
蘇善冷笑著盯著胡庸那張臉,冷笑道,
“不知道,這個理由,夠不夠抓您老人家?”
“哈哈……”
聽聞蘇善之言,胡庸臉上露出了些許不屑,然后便是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他重重的揮動了一下紫色袖袍,格外輕蔑的盯著蘇善,冷聲道,
“就憑這個?你帶著騰驤營三衛兵馬來抓咱家?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咱家是司禮監掌印,總管內庭,更有先帝欽賜的誥命,還統領著整個大內,護衛皇宮安危,就算是有人指認咱家,按照規矩,你也只有問詢的資格,沒有抓咱家的資格!”
“你進宮時間太短,看來很多規矩都不懂??!”
“嘖嘖……胡公公跟小的講規矩啊?這個……小的確實不太懂!不過呢……”
蘇善話音至此,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了起來,他輕輕的笑了笑,然后猛地抬起頭,那眸子里的目光變的格外森冷,進而陰聲笑道,
“不過我知道一件事情,你胡公公之所以到現在還這么猖狂,無非就是倚仗的太廟里的那些大內高手,你覺得,有他們在,就算真的有人抓到你的什么把柄,也不敢真的和你撕破臉皮,奈何不了你!”
“對不對?”
胡庸眉頭皺了一下,沒有說話,但臉上的傲然之意卻是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就是倚仗大內,你又能奈我何?
“看來我猜對了!”
蘇善看著胡庸那般高傲的模樣兒,臉上的不屑之色更濃,這家伙還想著大內呢,也該告訴他事實的真相,讓他絕望了,心里這么想著,蘇善往后退了一步,以防止胡庸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