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執刑太監,有兩名侍衛聯手打開了被重重鐵鏈封鎖的牢門,迎著蘇善和張重山走了進去。
胡庸整個人被吊在刑具架上,因為雙手被砍斷的緣故,無法捆綁鐵鏈,就被人把鐵鏈綁在了脖子上,而同時又在他的鎖骨上穿上了兩條細鐵鏈,封住了他調動內力的要穴,以防止他逃跑,他身上早已經被鮮血沾滿,顯得格外猙獰狼狽!
嘩啦啦!
聽到腳步聲,無力低垂著腦袋的胡庸艱難的抬起了頭來,那張白面皮已經是變的凄惶無比,甚至沒有多少生氣,他恍惚的看到了蘇善,那眼睛突然是瞪大了起來,一張面龐也變的怨毒無比,他掙扎著喊道,
“蘇善,你這個小雜碎……”
啪!
一名侍衛直接是沖上前去,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胡庸的臉上,那力道不弱,后者又被封了內力,完全就像是個垂死的老人,一巴掌過去,他瘦弱的身子劇烈的搖晃著,而嘴里也是吐出了帶著牙齒的鮮血。
“胡庸,都到了這種地步了,我勸你還是識相一些!”
蘇善笑瞇瞇的坐在了兩名侍衛搬過來的凳子上,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胡庸,又道,
“我來干什么,你應該心知肚明,怎么樣,要不要配合?”
“小雜碎……”
胡庸自然知道蘇善的意思,如今自己被抓了,肯定是要清洗自己在內庭里的那些力量,但是,他絕對不會給蘇善這個機會的,那張白面皮微微的抽動了一下,他有些尖利的笑了起來,獰聲道,
“你放心,咱家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的,無論你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咱家都接著!”
“呵呵……”
蘇善早就料到了胡庸會是這般姿態,面色沒有絲毫的改變,他接過旁邊太監送過來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云淡風輕的笑道,
“胡庸,我知道你厲害,也沒想真的從你口中得到什么東西,剛剛那些問話就只是過場而已,我有的是辦法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來人,帶張如海過來!”
“是!”
幾名侍衛龍行虎步而出,片刻的功夫,就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太監被抓到了囚牢里,正是胡庸身邊的心腹張如海,他之前被抓的時候也反抗過,身上有不少的刀傷,渾身是血,半個耳朵還被割掉了,這時還昏迷著!
兩名侍衛把他同樣吊在了刑具架上,一盆冷水潑過去,張如?;秀敝犻_了眼睛,他模模糊糊的掃了一眼周圍的情況,那臉龐也是變的格外驚恐起來,胯下甚至嘩啦啦的流淌出了些許尿液,然后驚恐的道,
“別殺我,別……”
“我不殺你,我只想知道胡庸有什么親信之類的,你作為胡庸的心腹,應該心知肚明吧?”
蘇善嘴角兒挑起來,笑瞇瞇的道。
“這……我不知道啊……”
張如?;秀绷艘幌?,臉上帶著濃濃的惶恐說道,他并沒有說謊,他是真的不知道,胡庸此人心思極深,有些東西從來不肯告訴任何人,即便張如海是他的心腹,也是無從得知,不然的話胡庸也不會屹里內庭如此之久!
“小雜碎,你別癡心妄想了,你想要的那些東西,誰都不知道,只有咱家知道,就算是把他們折磨到死,你都套不出分毫的……哈哈……”
胡庸死死的盯著蘇善,那張白面皮上露出了無法形容的森冷,
“咱家要留著那些人,讓你永遠找不到他們,他們就是你的夢魘,讓你寢食難安,讓那個老太婆也吃不好睡不好,永遠活在噩夢之中,哈哈……哈哈……”
“真的不知道嗎?”
蘇善并沒有理會尖笑的胡庸,他笑瞇瞇的來到了張如海的面前,抓著他頭發,把后者的腦袋抬起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