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沒事吧?”
秦定安面龐有些蒼白,臉頰上還帶著些許殷紅,從那翰林院的大門里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那名等待著的馬夫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變的緊張,急忙是跑著迎接了過去。
“我沒事!”
秦定安微微的搖了搖頭,面龐上露出了些許的苦澀,搖著頭道,
“老師他,太固執(zhí)了,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他……”
話音到此,秦定安只覺得腦袋里有些發(fā)沉,身子一個趔趄,歪倒了下去,幸虧有那名馬夫?qū)⑺麛v扶住,這才沒有摔倒在地。
“少爺,先別想這些事情了,您一路奔波三百里地,都沒有休息,還是先睡一覺再說,說不定杜院長也是一時氣憤,等他消消氣兒,咱們再過來不遲!”ii
這名馬夫跟著秦定安走了三年,其見識也是相當(dāng)?shù)牟簧伲瑫r也了解秦定安的心思,知道秦定安是要勸說杜紹謀放棄對抗張?zhí)蟮哪铑^!
不過,他卻比秦定安看的更深一些,這時候,杜紹謀一定不會聽進去任何話的!
還是先讓少爺保重身體再說!
“先回去吧,等過幾日,我再來找老師!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要跟他說清楚!”
秦定安聽著馬夫的話,眉頭皺著思量了片刻,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這個做法,他苦澀的搖了搖頭人,然后便是鉆進了那馬車之內(nèi)!
嘎吱!
嘎吱!
馬車緩緩的行駛離開翰林院,秦定安臉上的凝重并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是變的更加的濃郁起來,待馬車即將消失在街道盡頭的時候,他透過車簾的縫隙看了一眼逐漸遠(yuǎn)去的翰林院,那目光里閃過了更加濃郁的擔(dān)憂意味。ii
“過幾日再來,秋闈科考馬上就要開始了,老師他……不會拿科考的事情做文章吧?”
“不會的,大魏朝科考,那是對于天下士子最重要的機會,老師不會拿這么多人的前途開玩笑的!”
“呼……老師不是那種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秦定安又是將腦袋轉(zhuǎn)了回來,然后有些疲憊的靠在了那車廂的靠榻之上,這一路從東北奔波而來,他確實是有些疲憊不堪了!
也罷,勸慰老師的事情,等休息幾日,老師的怒氣減弱一些,再說吧!
嘎吱!
嘎吱!
馬車徐徐行駛,很快便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天地之間又是歸于了平靜了安寧!ii
……
時間流逝,轉(zhuǎn)眼之間便是過去了數(shù)日!
炎炎的夏日也是逐漸褪去,迎來了那今黃的秋日,空氣中的燥熱減弱,多了幾分清涼,甚至在清晨的時候,還有些讓人忍受不了的寒意!
而隨著秋日正式到來,農(nóng)歷八月十二這一天,那牽動著整個大魏朝所有官員,所有百姓,以及所有莘莘學(xué)子的秋闈科考,也是正式到來!
這一日,整個大魏朝所有的學(xué)子,都是來到了長安城之內(nèi),并聚集到了那負(fù)責(zé)科考之事的大魏朝布政司之處,浩浩蕩蕩,足足有數(shù)千學(xué)子,都是目光火熱,面色凝重!
而在這布政司之外,為了保證這些秋闈科考的順利進行,也同時為了保證這些學(xué)子的安全,長安城十二衛(wèi)之一的羽林衛(wèi),更是派過來了整整五千兵馬,坐鎮(zhèn)布政司!ii
布政司前后左右都被禁嚴(yán),任何人,除了考生之外,不得進入,而所有進入考場的考生,更是被嚴(yán)格搜身,幾乎全身上下都是被檢查一遍,連外衣等都不能帶進去!
那考試,不可謂不嚴(yán)厲!
同一時刻,在東輯事廠的府衙之內(nèi),蘇善雙手負(fù)在身后,面色凝重的坐在那幾案之后,而他的對面,汪云則是弓著身子,緊張的匯報著近日打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