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又是近一月過去。
隨著一場不大不小的雪降臨,整個長安城,甚至是大半個北方都變成了白雪皚皚的世界,這冬日也算是正式的到來!
皇宮司禮監內!
掌印殿里光線昏暗,炭火盆里的火光明暗閃爍著,散發著溫暖的意味,蘇善斜靠在那楠木椅上,微微瞇著眼睛,聽著常福匯報著宮里的一些事情!
雖然如今主要將精力放在東輯事廠之上,但這司禮監的事情,蘇善也沒有放下過,司禮監是內廷之首,命常福照看著,能夠將宮里的一些動向及時掌握,對自己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督主,最近那御馬監的掌印,見您長時間不再宮里,有些囂張,搶了咱們司禮監的好幾處地方,奴才找上門去理論,卻只見到了御馬監的提督,他根本不給奴才面子!”ii
匯報完了宮里的動向,常福又是說起了司禮監和御馬監的一些沖突。
司禮監和御馬監一直以來就是內廷的兩大部門,分庭抗禮,御馬監掌管著騰驤營,掌控著武力,而司禮監則是掌控著所有文司,都是內廷的重要之處!
雙方爭執沖突也是從沒避免過!
“督主,那老東西分明是不把您看在眼力,您看,要不要收拾收拾他?”
常福將最近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匯報完,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諂媚,來到了蘇善的面前,低聲笑著問道。
“呵……”
蘇善微微的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常福,那陰柔的面龐上,露出了一絲難掩的冷笑,還有淡淡的威脅意味。ii
“督主……”
常福被蘇善這個眼神兒嚇的有些發抖,那肥碩的臉龐上也是瞬間滲出了汗珠兒,雙腿也微微的打起了哆嗦。
“咱家跟你說過,別用那些拙劣的心思!”
蘇善輕輕的抬起手,落在了常福的肩膀上,然后輕輕的握緊,冷聲笑道,
“御馬監,自有他存在的道理,咱家不動他,甚至忍讓著他,是為了讓陛下看到咱家對陛下的忠心,而不是對權力的野心!”
“你如果能明白,以后就不要再說動御馬監的話,如果不明白……”
“那咱家就讓你以后沒機會說話!”
“是是是,督主饒命!”
常福被蘇善手上的力量捏的疼痛難忍,感覺肩胛骨都是要碎裂掉了,他咬著牙,硬生生的堅持著,哆嗦著,臉色蒼白的求饒。ii
“記住了!”
“別讓咱家再給你提醒第二遍!”
蘇善眉頭略微的皺了一下,這才將右手松開,而這常福如釋重負,臉上帶著難掩的慶幸,還有一絲惶恐,有些癱軟的跪在了蘇善的腳下。
他面色格外的虔誠,雙手捧起了蘇善的靴子,放在了額頭之上,格外謙卑的道,
“督主放心,奴才絕對不會再提!”
“奴才都明白了!”
“滾吧!”
蘇善有些不耐煩的哼了一聲,一腳踹在了常福的胸口,后者那肥碩的身子順勢便是像個球一樣翻滾了出去,滾到了掌印殿的中央位置,這才是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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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樣兒,活生生就是一條狗!
“哼……”
蘇善看著常福的背影,臉龐上露出了濃濃的不屑,這種人,還真是一輩子做狗的命!
不過,自己現在,卻正缺少這種狗!
以后還得好好利用!
“督主!”
就在蘇善重新躺在木椅上,準備閉目養神的時候,門外又是傳出了一個低沉恭敬的聲音,緊接著,那汪云便是掀開了掌印殿的簾子,弓著身子來到了蘇善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