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的陰云密布,那有些昏暗的天空之上帶著濃濃的壓抑陰沉,空氣中的寒風更是比以往更加顯的冷冽,呼嘯的聲音嘶吼如刀,有種生冷之感!
不過,因為這年關將近的緣故,這大同府里卻是依然熱鬧非常,街道上的行人們來來往往,更是有不少的小販在熱情賣力的叫喊,給人一種生機勃勃之感。
街道的盡頭,是大同府內赫赫有名的豪門,劉家府邸,這府邸的大門同樣因為年關被紅漆重新粉刷了一遍,而那門前的街道,還有石獅子等等,也都是被人清洗了一遍,一眼看過去,頗有幾分威嚴喜慶之感!
就連那守衛著門口的護衛,都是顯得比別處的更加凌厲。
此時此刻,在劉家的后院的那臘梅園之內,劉現宗依舊是穿著有些單薄的青衫,端坐在那涼亭的中央,他手里端著一杯清茶,正目光平靜而漠然的看著滿園盛開的臘梅出神。ii
“家主,明月教那邊兒傳來消息,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關隴駐軍內那些忠心于咱們的將領,也都已經通知到了,三日之后的除夕夜,將會在關隴駐軍的營地動手!”
安靜之間,一名身材瘦削,穿著下人衣服的中年男子從臘梅園之中穿過,來到了涼亭之下,此人恭敬的對著劉現宗拱了拱手,然后道,
“草原那邊兒也已經傳來了消息,呼頓單于親自率領十萬鐵騎,悄悄朝著太原城方向進發,那邊兒的關隴駐軍斥候首領是咱們的人,也幫著隱瞞了過去!”
“目前已經來到了太原城外十三里之處,靜候!”
“關隴駐軍里,沒有任何的動靜,太原城里的人也沒有發現異常,一切都按照咱們的計劃進行!”ii
“嗯!”
聽完了手下的匯報,劉現宗的嘴角兒微微的挑了起來,那臉龐上也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輕輕的哼了一聲,然后起身來到了涼亭的邊緣,輕輕的撫摸了一株臘梅花,然后眉頭突然皺了一下,又是低聲道,
“東廠那邊兒,有什么消息沒有?那個蘇善,還沒醒過來嗎?”
“回稟家主,東廠督主已經醒來,不過……卻是個不成器的蠢貨!”
那名手下低低的笑了一聲,面龐上帶著明顯的不屑意味,解釋道,
“原本大同知府徐元直已經糾集了不少的兵馬,準備強攻白云山明月教,如果他們真的動手的話,多少會對咱們的計劃造成影響!”
“不過,卻是被這位東廠督主給攔截了下來,這位督主,竟然要徐元直等著他傷勢好一些,在一切動手,他說不想東廠錯過了這次機會……”ii
“徐元直這些日子,可是氣的臥床不起了!”
“呵呵……”
劉現宗聽聞了這些匯報,那帶著皺紋的臉龐上也是露出了濃濃的冷笑,還有不屑,他搖了搖頭,低聲道,
“原本從長安城那邊兒打探來的消息,說這位督主聰明絕頂,手段非常,當初聽說他要來這關隴,心里還多少緊張了一些!”
“嘖嘖,實在是沒想到,傳言有誤啊!”
“就這樣一個酒囊飯袋之輩,估計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搶的別人功勞,這次,也真是高看他了……”
“罷了,不必在這種廢物身上浪費精力了,把所有的人手都聚集起來,準備三日后的關隴大營之變吧!”ii
“是!”
中年男子恭敬的拱了拱手,然后便是弓著身子退出了涼亭,不久后身影消失在了臘梅園之內。
涼亭之中只剩下了劉現宗一人,他手中摸索著那臘梅,嘴角兒微微的挑了起來,而那瞳孔之內,更是閃爍出了淡淡的森冷,
“關隴,大梁,我劉現宗籌備了數十年,終于到了收獲的時候了!”
“這天下,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