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府衙!
離開承乾殿,蘇善在幾名番役的陪同下,匆匆趕回了府衙之內,而那面龐上的神色也是格外的陰沉,幾乎都能擰出水來,那身上的氣勢更是讓人不敢靠近,就連幾名番役,都嚇的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
“督主,怎么了?過程不順利嗎?”
常福見著蘇善這般模樣兒,那肥碩的臉龐上也是露出了濃濃的緊張之色,他格外諂媚謙卑的來到了蘇善的面前,拱手問道。
那身子更是幾乎都彎到了地上。
“這個廢物!”
蘇善冷冷的哼了一聲,便是帶著常福走進了那大殿之內,他陰聲哼道,
“堂堂太子,竟然被嚇成了這般模樣兒,無論咱家如何解釋,他都不肯接受,甚至還要跪下來求咱家放過他?”ii
“這樣的廢物,簡直……”
蘇善的話音到此為止,然后再也說不下去,一巴掌拍在了那幾案之上,又是冷聲哼道,
“咱家出馬應該是不行了,看來,得讓朝廷里的那些老東西們出馬,才能夠讓太子殿下信任,常福,你這幾日幫咱家好好盯著宮里還有禁軍,鎮南軍的一切動向,咱家要去見一個人!”
“是!”
常福恭敬的拱了拱手,也沒干多問。
第二天清晨,蘇善沒有到東廠當值,也沒有隨身帶著東廠番役,而是換了一身簡單的便裝,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蘇府,消失在了長安城之中。
不久之后,他來到了一處簡單的小院之處,這小院雖然簡單,卻十分的別致,院落中有一些素白色的花,給人一種清凈安寧之感。ii
而在這院落之中,則是有一名臉龐略顯黝黑,身材瘦削的青衣男子,正躲在樹下的陰涼里,翻看著手中的書卷。
此人正是當初為蘇善擺平了翰林院大學士的秦定安,他聽到門口的腳步聲,抬起頭看著一身便衣的蘇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問道,
“您是……蘇督主?”
恍惚了一瞬,秦定安便是猛地記了起來,他眉頭皺了一下,然后緩緩的起身,先是將那書卷小心的放在了一旁,然后來到了蘇善的面前,拱手道,
“草民見過蘇督主!”
“不必!”
蘇善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徑直來到了秦定安之前所坐的位子上,他扭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書卷,封頁上寫著《治國通鑒》四個古樸大字,然后笑道,ii
“秦先生既然有治國之心,為何不離開著小小草廬,去朝堂之上一展身手?以你的本事,如果能夠走出這里,必然是治世良才,這江山百姓,也必然會深厚夢澤!”
“蘇督主過獎了!”
秦定安目光閃爍,臉龐上的神色卻是依舊平靜,他轉身給蘇善倒了一杯清水,然后道,
“如今,秦某已經是這清水,只想在草廬中了此殘生!”
“朝堂,秦某不想再摻和了!”
“你想做清水,這世道恐怕不允許!”
蘇善猛地揮手,強橫的勁氣從他身上激蕩了出來,這書桌周圍刮起了一陣風暴,里面夾雜著塵土,還有無數的雜草落葉等等!
秦定安被吹的有些皺眉,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ii
而不久后,風暴平息,那一杯清水已經是蒙了灰塵,落入了雜草,碎葉,看起來就像是小小的泥潭,格外的不堪!
蘇善抬起頭,看向了秦定安,冷聲道,
“如今的陛下已經是強弩之末,神威將軍,禁軍大統領,都已經身死,鎮南軍和禁軍鬧的不可開交,而民間也是因為張重山之事,對陛下怨言頗多!”
“朝中也是亂象頻出!”
“這時候,如果沒有人出來整頓平復的話,大梁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