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的探子卻是在打探的過程中從女真民間聽到了,奴婢覺得可以利用”
“說說看。”
蘇善端起了茶水,淡淡的看著小玉兒,后者則是恭敬道,
“這位耶律常,比較喜好女色,而且尤其喜歡漢人女子,曾經在府外專門養了一批供他消遣的女子取樂,不過后來,卻是被那位正妃得知,命人把那些女子全都給殺了”
“奴婢以為,咱們可以將探子送到他的枕邊,然后再做計除掉了那位正妃,到時候,沒了正妃的制約,又有咱們的探子吹枕邊風,以耶律常的脾性,或許會忍不住”ii
“哦”
蘇善眼瞳里閃爍過了一絲亮光,思量了片刻,道,
“如果傳言屬實,這倒是可以作為一個契機。”
頓了片刻,蘇善道,
“你速速派人傳信長安城,讓趙如婉來遼東,她最適合做這種事情”
“奴婢遵命”
小玉兒心中所想的人物,也是趙如婉,眉眼間閃過一絲笑意,點了點頭。
長安城。
陽春三月,遍地暖意,一場淅瀝瀝的春雨掃蕩了大街小巷,如今整個長安城都是顯得格外的生機盎然,街道上的百姓也都一臉歡快,城中的叫賣之聲更是此起彼伏,彰顯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與熱鬧。ii
而此時此刻,在長安東南的荊南街上,順著一條偏僻的小巷走進去,進入一間簡單優雅的小院,則是能夠看到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看著滿庭院已經冒出了綠意的花草,小心的說著貼心的話。
男子面容方正,略微帶著些許的蒼白之色,頭發已經變成了花白,不過那一雙眸子里卻是閃爍著淡淡的平靜,給人一種不與世間爭鋒的安寧之感。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被趙如婉從生死邊緣救回來的張重山。
當初張重山拼死一搏,本是沒有了活著的信念,但因為他天生異于常人,那心臟生在了靠右的位置,殺手的那一劍,并沒有真正的刺傷他的心臟
而趙如婉又是及時趕到,這才是將他從生死邊緣拉扯了回來。ii
不過,雖然闖過了鬼門關,但他依舊是傷勢嚴重,并且在得知了趙如婉以及蘇善的一切計謀之后,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一夜之間,頭發花白,仿佛蒼老了十幾歲一般。
索性,在趙如婉真心誠意的照拂之下,張重山又活了過來,如今的他,已經徹底的放棄了之前的仇怨,他只想就留在這個偏僻安靜的小院之中,守著他心中的婉兒,了此殘生
“婉兒,你今日似乎有心事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張重山察覺到懷中人兒的異常,眉頭皺了一下,低聲問道。
那語氣中也是有著些許的擔憂。
今日的趙如婉,明顯與往日不同,她沒有那么歡快,也不像以往那樣絮絮叨叨的跟自己講青紅院的事情,只是靜靜的趴在自己的身上,一聲不吭ii
必然是有什么心事
“婉兒可能要有一段時間不能過來探望你了”
趙如婉輕輕的抬起頭,看著張重山那凝重的臉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
“督主去了遼東,昨日派人飛鴿傳書回來,命我即刻啟程趕往遼東,有要事交代我去辦”
“蘇善”
張重山聽到督主二字,那眉頭頓時皺了一下,眼瞳之中也是閃爍過了一絲壓制不住的恨意,甚至那身子都是微微的緊繃了一下。
他本將蘇善當做至交好友,竭盡全力輔佐,助他成就東緝事廠,權傾天下,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蘇善卻只是當自己是一顆棋子
利用自己,把自己害的家破人亡,整個統領府上下,都是尸骨無存ii
如今只剩下自己一個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