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的手令過去,告訴他,以最快的速度,將涂州城內所有的運貨馬車都聚集起來,送往天山腳下,和林松交接”
沉吟了片刻,蘇善又是扭頭看向了小玉兒,沉聲道,
“還有,再命人帶著一千守軍即刻趕往涂州港,今夜之前,將涂州港內外肅清,并全部封鎖,任何人不得出入,違令者可先斬后奏”ii
“還有,所有閑雜船只,今夜之前如果撤不出涂州港,全部燒毀”
“是”
小玉兒同樣是目光凝重,點了點頭,便是退出了屋子,分別開始給幾位百戶交代命令,片刻后,幾位百戶分成兩撥離開,一撥前往涂州府衙,一撥前往涂州港。
同一時刻,十數里之外的遼東軍營呢。
寒風呼嘯,天地清冷,無數的遼東將士披著黑色甲胄,握著刀槍,站在那寒風之中,目光凌厲而森然,放眼望去,無數的將士如同龍虎,那種升騰的煞氣,更是讓整個天地都顯得壓抑而沉重。
而在這無數軍陣的中央,有一座拔地而起的巨大營帳,氣勢恢宏,營帳的四周更是有無數的刀斧手傲然而立,煞氣猙獰。ii
順著營帳洞開的入口看過去,里面有十數名披甲持劍的將領,都是面色凝重而冷冽的環繞在主將左右,而那位主將,大馬金刀而立,更是目光森冷如虎。
仔細看去,此人面龐方正瘦削,鼻梁高聳尖銳,猶如鷹鉤,下巴上還有些許的粗硬胡茬兒,腰間放著一柄半人長的重劍,面色更是凌厲無比。
此人,正是駐守遼東數十年的守將,袁天志。
這時候,人們正在討論關于女真的戰局,大帳之內氣氛雖然冷冽壓抑,但人們的面龐上卻有掩飾不住的喜色。
“將軍,如今咱們已經奪了女真四城,從西連到燕南,都是咱們遼東軍的地盤了,而距離雁城也只剩下兩城之遙,如今南北兩院依舊是紛爭不斷,正是咱們的好機會”ii
“末將有把握,能夠半月下一城,一月之內,便可以兵臨雁城之下,徹底踏破了女真的都城,從此讓女真再無法威脅我遼東”
一名將領目光凌厲,拱手說道,那聲音里充滿了煞氣,還有無法形容的冷冽。
他們駐守遼東多年,和女真打了無數次,早就結下了刻骨銘心的仇恨,如今南北院大亂,他們都迫不及待想要滅了女真
建功立業
“很好”
主位上的袁天志聽著這話,那粗狂的臉龐上也是露出了濃濃的喜色,他猛的一拍桌子,大聲笑道,
“既然你們有把握,那也不需要遲疑。”
“我再給你們五萬精銳,一月之后,我遼東軍,要出現在雁城之下,向女真討還這么多年對我遼東侵犯之仇”ii
“若此番能夠除了女真,雁城之內,所有金銀財寶,女人田地,諸位可欲所欲求,我準許你們在雁城放肆三日”
“以犒慰諸軍拼殺之功”
“多謝將軍”
眾人聽聞此言,那臉上的神色也是變的更加興奮而炙熱,一個個的眼睛里更是閃爍出了期待,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報告將軍,涂州城來報”
這時,軍帳之外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眾位將領紛紛噤聲,很快,那名報信兒之人被帶入了營帳,那人躬身跪倒,道,
“見過袁將軍”
“卑職乃涂州城守軍校尉,奉徐蒼徐將軍之令,特來報信”
“什么事值得你一個校尉過來”ii
袁天志眉頭皺了一下,沉聲問道。
“回稟將軍”
那將領拱了拱手,低聲道,
“今日一早,東廠督主蘇善,帶著數百東廠番役,突然進入了涂州城,并說要巡視涂州,而卑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