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有些安靜,人們的目光都是帶著沉重之意投向了那位智相和尚。∷八∷八∷讀∷書,≮※o
“阿彌陀佛!”
智相微微的停頓了一瞬,那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終又是落在了懸悲的身上,他雙手合十,低聲說道,
“首座方丈,師侄認為,當務之急,我們不是考慮如何對付東廠,如何和他們相爭,而是應該考慮如何將藏經閣里的這些東西保護好,不讓它們被毀掉!”
“運走的話,基本上不可能,十天之后東廠就會來懸空寺,而這一陣子,必然也會派人盯著懸空寺的舉動,如果咱們大舉運送經書武功秘籍,一定會被他們發現!”
“師侄認為,唯有人真正的歸附于東廠,才能夠保證這些東西不會毀掉,才能保住懸空寺的根基,日后還有機會東山再起!”ii
“一派胡言!”
智相的話音落下,那羅漢堂的首座便是再度站了起來,他面龐陰沉,目光里帶著如火般的炙熱和怒意,死死的盯著智相,怒聲質問道,
“讓我懸空寺之人投向東廠?那豈不是毀了懸空寺的百年威名?你要置懸空寺的清譽何在?置佛祖于何地?”
“阿彌陀佛!”
智相聽著羅漢堂首座的質問,面龐上的神色并沒有多少的在意,他輕輕的念了一句佛偈,目光格外平靜的看著這位首座,低聲道,
“佛祖為萬物,萬物為佛祖,只要佛祖在心中,至高無上,虔誠信奉,我這一身白骨皮囊,投降于誰,又有什么關系?”
“聲名?清譽?都是過眼云煙,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那些聲名清譽,不在乎也罷,懸明師叔不會不明白這些道理吧?”ii
“唯有根基,才是最重要的!”
“若我們執意和東廠拼命,懸空寺被毀,藏經閣被毀,那才是對佛祖真正的不敬!”
“你……你強詞奪理!”
羅漢堂的懸明首座聽著智相的這般辯解,那臉龐上的神色越發顯得凝重,但猶豫了一會兒,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好是怒氣沖沖的坐了下去,然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聲道,
“不論如何,我是不會投降于東廠的!”
“呼……”
大殿里的氣氛有些安靜,幾位首座的目光都是在微微的閃爍,人們時而看向了智相,時而看向了那一臉怒氣的羅漢堂懸明,那面龐上充滿著遲疑之色。
很顯然,人們既被智相說動了,而同時,也在堅持懸明的態度,想讓他們這些懸空寺的高僧去投降東廠,那對懸空寺的百年聲譽來說,確實也是無法接受的!ii
無論智相怎么說,那都是對佛祖的不敬!
“阿彌陀佛!”
在這一片安靜糾結之中,那一直保持沉默的懸悲突然是站了起來,他目光低沉的在這一眾首座以及智相身上掃過,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聲道,
“智相師侄所言有理!”
“藏經閣確實是我懸空寺根基所在,無論如何,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毀在東廠的手中,務必要將這一份根基保存下來!”
“為日后懸空寺重見天日而留下薪火!”
“不過,懸明師弟說的也有道理,我懸空寺矗立千百年,為天下武學圣地,如果我等面對東廠的時候,選擇投降的話,確實不妥!”
“懸空寺千百年威名,便也毀毀于一旦!”ii
“所以……”
話音說到這里,懸悲的話音微微頓了一下,然后又是看向了這在場的所有的首座,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認為,咱們應該繼續力抗東廠,血戰到底,守護懸空寺!”
“此舉,乃是為了守護懸空寺數百年的清譽和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