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后,長安城!
如今在河南道都已經(jīng)到了秋末,一片蕭瑟荒涼之景象,而這地處偏北的長安城,更是明顯,天空略微顯得有些昏沉,空氣中飄蕩著寒風,大有冬日來臨的跡象。
就連那街道上的百姓們穿的衣服都有些厚重,遠比河南道那邊兒的百姓多穿了不少,而即便是如此,行走在路上,這百姓們也依舊是縮緊著脖子,看著寒意頗濃。
不過,那街道兩側依舊是有著不少的攤位,小販們放著熱情騰騰的包子,大聲叫喊著吸引顧客,這才是讓這街道上看起來多了幾分熱鬧和生氣。
駕!駕!駕!
街道的遠處,傳來了一道低沉無比的喊叫之聲,還有隨之而來的馬蹄聲,順著那方向看過去,一道瘦削的東廠番役策馬揚鞭而來,那大紅的飛魚服隨著寒風獵獵,頗有幾分煞氣。ii
“東廠的人?”
“這是去哪里啊?”
“有什么消息傳遞回來了嗎?”
街道上傳來了一陣低低的議論之聲,百姓們對東廠還是有些敬畏的,紛紛的讓開了道路,那東廠的番役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之處。
希律律!
不過片刻,這報信兒之人已經(jīng)是來到了一座顯得格外壯闊的府邸之處,抬頭看去,那府邸的門口掛著匾額,上面寫著秦相府三個大字,頗為的莊嚴凜然。
“什么人?”
很快,便是有門房過來迎接,而這名番役則是亮出了腰牌,直接跟著這名門房進入了這秦府之內(nèi),片刻后,便是來到了相國府的廳堂,將蘇善的親筆信送到了秦定安的手上。ii
會客廳內(nèi)已經(jīng)是燃起了炭火爐,屋內(nèi)的氣氛顯得有些溫暖,報信兒的番役面色恭敬的站在那里,緩緩的恢復著這一路消耗的體力,秦定安坐在書桌之前,撕開了信件!
如今這秦定安已經(jīng)是在大魏朝庭做了許久的相國,真正的大權在握,除了蘇善,整個大魏朝,沒人敢對他不敬,就連皇宮里的那位皇帝,都得畢恭畢敬的!
此刻的他,也是養(yǎng)成了一種雍容沉穩(wěn)的氣質(zhì),就那么安靜的看著信件,面龐上的神色平靜不已,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呼……”
許久后,秦定安將這信件上的內(nèi)容全部看完,然后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看向了那名報信兒的番役,低聲道,
“督主的交代,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回去回稟督主,五日之內(nèi),我便能將他要的消息送過去!”ii
“另外,滅佛之時,我會從長計議,請督主不要擔心,他上武當山之時,我會做出一些事情來,讓督主放心!”
“是!”
那名報信兒之人算是東廠的心腹,將秦定安的話一字不差的記了下來,然后恭敬無比的拱了拱手,便是恭敬的退出了這大殿!
而秦府的下人則是跟著他出去,幫他準備了新的馬匹,然后送他離開了秦府。
“來人,備轎,我要去皇宮!”
將那名報信兒之人送走,秦定安又是將蘇善的書信輕輕的放在了炭火盆之中,火光燃燒而起,將書信徹底的燒成了灰燼,他則是起身,對著門外吩咐道。
“是,相國大人!”
門外傳來了一聲恭敬的聲音,有下人過來為秦定安準備外出的衣服,而也有人給他準備轎子,不過片刻的功夫,那黑色的轎子便是離開了相國府,緩緩的朝著皇宮方向走去。ii
相國府距離皇宮內(nèi)的距離并不是很遠,再加上秦定安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出入皇宮已經(jīng)是輕而易舉,不過半個時辰,他便是已經(jīng)來到了大魏的內(nèi)庭。
“秦相國,您今日怎么這么突然的過來了?都沒有提前說一聲?咱家好去迎接您啊!”
迎接秦定安的,是一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