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草原。”
眼看著蘇善策馬停下,視線望向了西北方,胡令玉拽著馬韁朝前方移動了些許,馬鞭指向遠處,低聲道,
“也是我關隴軍即將馬踏之地。”
“嗯!”ii
蘇善微微的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扭過頭看向胡令玉,低聲道,
“胡將軍可想過沒有,打下了這三千里疆土以后,該如何處置?是要把這些匈奴人以武力鎮壓,讓他們為我大魏朝為奴為婢,還是善待?想要感化其歸心?”
“這……”
胡令玉聽聞此言,這眉頭突然是皺了起來,那魁梧的面龐上閃過了一絲凝重,還有恍然的意味,他只是一名將領,統帥,統軍征戰這種事情,他在行!
但是,打下匈奴之后,該如何處理?
他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只知道蘇善說過,要將這匈奴變成大魏朝的西北馬場,但也從沒有考慮過,如何讓這些家伙為大魏朝養馬!
這個問題,他一時間回答不上來,不過,他畢竟是胡令玉,駐守邊疆數十年的老將,對關隴和草原上的情形了解不少,思量了片刻,道,ii
“依末將拙見,這兩種方法都不可行。”
“武力威壓震懾,只能在短時間內取得效果,但是長遠來看,耗費巨大卻收獲甚微,還很容易引起匈奴人的反抗。”
“第二種,更是可笑,咱們大軍壓境,掀翻了他匈奴的王庭金帳,至少得殺他數十萬人,這可是血海深仇。”
“再加上這些年,關隴和草原的征戰,雙方早就將彼此當作了敵對,想要將他們感化,好像很不切實際。”
“再者說,大魏朝也沒有那么多東西,養著他們吧?”
話音落下,胡令玉這目光微微的頓了一瞬,然后又是拱手,問道,
“督主問末將,這心里應該已經有所思量了吧?不如提前給末將說說,關隴戰事,三月之內便可平定,末將也可以提前做一些準備!”ii
“呵……”
蘇善聽聞了胡令玉之言,這臉龐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然后道,
“胡將軍是個聰明人,治國和治軍,應該是差不多的道理!”
話音頓了一瞬,蘇善輕輕的舉起了馬鞭,然后又是落在了胯下戰馬的馬背之上,繼續道,
“也像是馴馬!”
“首先,你得給它足夠的威嚴,讓他怕你,讓他不敢反你,甚至讓它見到你便恐懼,這樣,才有資格去馴服它!”
“如今大魏朝與匈奴,便是這第一層關系,大魏朝兵強馬壯,國富民強,相對于匈奴這匹烈馬,便是威懾力十足!”
“不過啊,他們到底還沒有經歷過咱們這刀鋒的洗禮,不知道什么叫做恭敬,竟然敢派人前往長安城找咱家的麻煩,想要壞大魏朝的根基?”ii
“咱們得好好的給他們上一課,讓他們明白,任何反抗,任何陰謀詭計,在我大魏朝面前,都是無濟于事。”
“當然,也會給他們帶來難以想象的后果!”
“這便是震懾!”
“其次,也是第二條,便是馴服!”
“想要讓這匹馬乖乖的聽話,你讓它去哪里它便去哪里,很簡單,便是讓它認可你,并不知不覺之間,愿意被你騎!”
“當然,你也得給它一些好處,比如牧草?”
“這個道理,胡將軍應該能明白吧?”
胡令玉聽著蘇善的話,這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又是仔細的思量了起來。
馴馬的第二個過程,便是要和這戰馬形成彼此的默契,這個默契是需要長時間來養成的,期間就是比拼的彼此的耐心,還有,用各種手段摧毀戰馬的驕傲,還有自尊。ii
然后,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