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要走?”
陽光明媚,天地之間涌動著淡淡的白云,遼闊的草原延伸著,幾乎和地平線匯聚成一處,小玉兒,岳無雙還有嚴沖,在這距離王庭金帳極遠的地方,面色有些為難。
那日王庭金帳一事之后,督主并沒有對這件事多說過什么,好像就從沒有發生過一般,不過這嚴沖和岳無雙卻也沒有再回去見過督主一面。
今日,小玉兒聽到了兩人將要離開的消息,親自趕過來見兩人,她也說不清楚是送別,還是要挽留。
“玉兒,請告訴督主。”
沉默了許久,岳無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拱手道,
“這幾日,我在思考督主所做的事情,我雖然不明白,但也聽過嚴沖的分析,我覺的,事情還未到最后一步,或許真的不能妄下論斷。”ii
“我為當日的魯莽為督主道歉,也感謝督主不殺之恩。”
“但我也希望,督主能夠適當的收手,想要真正的征服這片草原,不是非得靠殺戮才能完成的,若是真的將這里的人當做大魏朝的子民,就得像對待子民一樣來教化他們!”
“大魏朝的書院,不也可以設立在草原之上嗎?”
“希望督主能手下留情。”
“呼……我知道了,你的話我會轉告的。”
小玉兒聽完了岳無雙的話,目光微微的閃爍了一下,點頭說道。
這時候,嚴沖也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看向了小玉兒,拱手說道,
“羅剎大人,嚴某也有話,請代為轉告督主。”ii
“嚴沖從長安城一介平衣校尉,到如今,東廠千戶,武功也入了無妄,中間還血洗了當年遺留三代的神劍山莊之仇,這都是督主給的。”
“嚴沖永生銘記在心。”
“今日離開,是嚴沖對不住督主,請向督主賠罪。”
“不過請督主放心,我嚴沖,永遠都記得督主的恩情,若督主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嚴沖無論在哪里,都會前來。”
“以命相助。”
“我知道了!”
小玉兒微微的笑了笑,也是對著兩人拱了拱手,道,
“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那是鐵定了心要離開了,這個東西給你們。”
說著,小玉兒從懷中取出一枚褐色令牌,巴掌大小,正面雕刻這飛鷹銜魚,而背面則是交叉的刀劍,煞氣森然。ii
正是東廠僅留幾塊的飛魚令。
“你們二人已經是一介白身,以你們的性子,日后多少會用得到這東西,算是我給你們的贈別之禮。”
“這……多謝!”
岳無雙接過了這令牌,仔細的看了一眼,那面龐上也是露出了一絲感激。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請吧!”
小玉兒也不想再多說,笑著勒緊了戰馬韁繩,嚴沖和岳無雙也是笑了笑,調轉馬頭,
“玉兒,后會有期。”
駕!
馬鞭重重的抽打在了這戰馬馬背之上,兩道身影直接是隨著那通體殷紅的棗紅戰馬,朝著草原深處疾馳而去。ii
遼闊的天地茫茫無際,兩道身影逐漸的遠去,變的越來越小,小玉兒停在原地,看著兩人,沉默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也是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候,她眉頭突然是皺了一下,然后看向了草原的遠處,那里有著一道孤零零的人影,站立著,視線正看著岳無雙和嚴沖遠去的方向。
駕!
小玉兒策馬而去,轉瞬,停在了蘇善的面前,遲疑了一瞬,這才拱手道,
“督主,他們走了。”
“咱家知道。”
蘇善輕輕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