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黑色的汪洋,無數騎兵嚴陣以待。
但是,若不是親眼看見,卻根本察覺不到,他們實在是太安靜了。
“聯(lián)絡到那些人了嗎?”ii
在這片有些死寂的安靜之中,趙玉卓也是目光格外炙熱,甚至是帶著幾分焦灼的看向了那剛剛回歸的麗景樓長官,沉聲問道。
他們一路疾馳而來,幾乎是不顧損耗的,將原本五日的時間縮短了一日半,這時候便是來到了鮮城之下,一邊讓騎兵和戰(zhàn)馬休息,一邊準備聯(lián)絡城內的麗景樓探子,剛剛,這名長官賓士去鮮城那邊探路去了。
他帶回來的消息,很大程度上關系著這支騎兵隊伍功城的進度,所以,無論是趙玉卓還是那旁邊的幾名將領,都是十分的緊張,擔憂。
“聯(lián)絡上了!”
年輕的麗景樓長官視線掃過了眾人,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然后沉聲道,
“我們是以麗景樓特有的方式傳信的,已經將信件送進了鮮城內,但是,還得等待他們的回答,才知道咱們確定的時辰,還有計劃,到底能不能行得通。”ii
“大概多長時間?”
趙玉卓沉聲問道,他已經有些等不急了。
東臨城那邊兒的戰(zhàn)爭,他心里清楚的很,遼東軍只剩下了十萬人,要對付阿伯利野人還有高句麗總共三十萬人,實在是壓力太大了,而另外,阿伯利野人的戰(zhàn)斗力,又是那么的強橫,他根本不確定后者真的能夠撐過六日。
若是撐不過去,那自己到時候就算是打下了鮮城,也無濟于事了!
他必須盡快!
“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內,一定會有消息從鮮城內傳出來,到時候,一切就已經準備完畢了,咱們也可以動手!”
年輕的麗景樓長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ii
“好!”
“等著,就兩個時辰!”
趙玉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扭頭,看向了身后的那幾名將領,右手也是重重的拍在了那放著地圖的石頭上,聲音格外凌厲的說道,
“兩個時辰以后,若是我們得不到麗景樓的回信兒,就不需要再等待了,直接發(fā)兵,進攻鮮城,我也要以不計代價的方式,直接將這座城池給破開,給咱們在東臨城的同袍們,爭取時間,減少壓力!”
“都明白嗎?”
趙玉卓的話音落下,這一眾的將領們也是紛紛的點了點頭,然后紛紛將右手握成了拳頭砸在了自己的胸口,聲音里帶著無法形容的凌厲,咆哮道,
“將軍放心,定不辱命!”ii
嘩啦!
嘩啦!
一眾將領們說完,紛紛的便是退了下去,而后,又開始忙碌著在各自負在的陣營之中開始安排,一邊休息,一邊準備兩個時辰之后可能出現的強行功城,隨著那命令的逐漸下達,這一片荒林之中的氣氛,變的格外壓抑了起來。
甚至,有著無盡的寒意彌漫而出,整個天地都顯得格外低沉。
濃烈。
夜色如此低沉壓抑的時候,鮮城之內,那麗景樓留下的幾名探子,也是得到了消息,這時候,三名探子已經是湊到了一起,正面色凝重的商量著這件事情的對策。
“他們要進攻鮮城,軍隊已經是到了鮮城之外,要咱們里應外合,打開一處城門,你們有什么辦法?”ii
一片凝重里,一名年歲有些長,面龐上帶著些許白發(fā)的中年漢子,沉聲說道。
“打開城門,雖然這鮮城內沒有多少士兵守護,但是,靠著咱們三個的力量,卻也是很難的,如果那些人還在的話,或許還有可能……但是……”
一名年輕的漢子皺了皺眉頭,接下來的話沒有往下說。
之前為了探測高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