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高句麗的國君被趙玉卓牽引著離開了這金鑾殿,又是被硬生生的拽向了那正在殺戮的地方,抬頭看去,原本就所剩無幾的皇宮禁軍們,在這般殺戮之下,更是已經沒剩下多少人,最多不過數百,還在這里拼命。
而這天地之間的鮮血,殷紅,更是觸目驚心,讓得這位國君面色發白,心頭驚恐無比,甚至連那身子都在忍不住的瑟瑟發抖,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景了,一片昏暗之中,到處都是尸體,到處都是鮮血。
那一張張臉龐,一個個被血腥沾染的,驚恐而絕望的表情,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顯得格外猙獰而恐怖,一時間又好像從四面八方都注視著自己,這位高句麗國君感覺腦子都要炸開了一般,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整個身子都好像是癱軟了一般,再沒有什么力氣了。ii
“廢物。”
趙玉卓冷冷的掃了一眼這個皇帝,臉上閃過了濃濃的不屑,不過,他倒是也沒有在意,帶著這個家伙過來,也不是真的要耀武揚威什么的,就是看著他不讓他自殺罷了,待解決了鮮城里面的事情,就盡快帶著這家伙前往東臨城。
以解決高句麗的西北統御軍。
轟隆!
轟隆!
在這般等待中,時間飛快的流逝,大半夜的時間很快都是過去,天邊的光線開始變的明亮,一絲淡淡的魚肚白從遠處的蒼穹中出現,這周圍的光線也變的明亮了一些,而同時,這皇城之內的廝殺,也是開始逐漸減弱。
更遠處的地方,一隊浩浩蕩蕩,帶著無數血腥的人馬,朝著這里呼嘯而來,煞氣崢嶸,遠遠看過去,一眾人身上都是鮮血淋漓,觸目驚心,有些人身上還纏著一些包扎,正是剛剛在鮮城內大肆殺戮一番的南營騎兵。ii
如今,他們已經將城內所有的守軍,還有整個皇宮四周的人,都是殺了個干凈,只留下了一些基本的所用,這時候,也來這里給趙玉卓匯報來了。
希律律!
為首的男子正是那名配合在趙玉卓身邊的漢子,他來到了后者面前,翻身下馬,然后單膝跪地,沉聲道,
“趙將軍,城內的情況已經穩定,所有的守備力量全部被清除,經過末將的粗略統計,南營的兄弟們損失不大,只有不到一千人!”
“都解決完了?”
趙玉卓拽著這個已經癱軟的連站都站不起來的高句麗國君走下了臺階,冷聲道,
“我也已經將這家伙給抓住了!”
“你現在就吩咐下去,所有人開始整頓休息,補充戰馬干糧,盡管搶便是,兩個時辰之后,全部在西城門集合,然后,帶著這個高句麗的國君,去見他西北統御軍,給咱們那些浴血奮戰的遼東軍兄弟們,助陣!”ii
“是!”
這名將領聽聞了趙玉卓的話,連忙是起身,然后轉身下去,開始向其他的將領們進行安排,隨著命令的下達,這些剛剛經歷了一些廝殺,身上還帶著濃濃血腥氣的將士們,便開始朝著城外擴散了出去。
他們要去搶奪干糧,為路上做準備,同時,也是要好好的發泄一番,他們是兵,也是人,這一路疾馳過來,心里有著不少的壓抑,而雖然剛剛經過了一番廝殺,但這壓抑并沒有發泄太多,因為城內的守軍實在是太差勁了。
他們的刀,也就是剛剛舉起來,這所謂的皇城的禁軍守衛,就已經被他們砍的七零八碎,他們需要另外一眾方式發泄,對這高句麗鮮城內的百姓們發泄,這也算是對高句麗的懲罰,讓他們明白,大魏朝不可招惹。ii
趙玉卓當然是知道這些事情的,但他并不會去阻攔,若是正常的戰時,遼東軍能夠做到令行禁止,也可以秋毫無犯,但這時候,他自己心里也憋著一股勁兒,憋著對高句麗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