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嘹亮低沉的號角在天地間勃然而起,那環(huán)繞著這些西北統(tǒng)御軍們奔騰的南營騎兵們,聽到這些號角聲,便一個個都是變的怒目崢嶸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一柄懸在頭頂上的刀,終于是毫無保留的劈砍了下來。
“殺!”
一道齊齊的猙獰咆哮,這巨大的包圍圈開始迅速的朝著中間收緊,而隨著這般收緊,那被包圍在中間的高句麗軍隊,則是像被割韭菜一般迅速的倒下去,他們早就在南營這些騎兵出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失去了精氣神,隨著這般屠殺,更是驚恐絕望到了極點。
雖然還勉強也有一些軍隊將領(lǐng),保持著一些理智,勉強能夠組織起來一些有效的反抗,但是,這些反抗在氣勢如虹的遼東軍騎兵面前,根本就不足為懼,很快,便是被發(fā)現(xiàn)他們的騎兵隊伍硬生生的打垮,擊潰!ii
嗚嗚!
號角聲依舊在持續(xù),伴隨著號角聲一起蔓延的,便是那觸目驚心的屠殺,而這時候,趙玉卓也是帶著那崇玉樹以及高句麗國君來到了袁天志的面前,此時此刻,經(jīng)歷了那般血腥慘烈的廝殺,袁天志混身上下都是被鮮血籠罩著。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血人,而他周圍的那些將領(lǐng)和士兵們,也都是狼狽不堪,鮮血淋漓,身上還有著不少的傷口,而那鎧甲,刀劍更都是因為長時間的廝殺劈砍變的有些卷刃了,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但是,趙玉卓卻并沒有覺的他們狼狽,反而是從內(nèi)心深處生出了無法形容的感激還有恭敬,今日這一戰(zhàn),雖然說自己奇襲鮮城成功,但最大的功勞,便還在這東臨城之下,在袁天志還有羅鳴等人身上。ii
若不是他們死守,若不是他們和遼東軍的同胞們一起,用自己的血肉來守護(hù)著這里,南營的軍隊根本就沒有機會一舉覆滅了高句麗,而看到他們現(xiàn)在的這般慘烈情況,還有這巨大的損失,更是可以想象出,之前的危險!
“末將趙玉卓見過將軍。”
心中思量著,眼睛微微有些發(fā)紅,趙玉卓策馬來到了袁天志的身前,然后直接便是翻身下馬,以最誠摯最謙卑的姿態(tài)跪在了袁天志的腳下,他拱手道,
“將軍辛苦,我等不負(fù)使命,高句麗鮮城已破,高句麗國君,西北統(tǒng)御使崇玉樹,都已經(jīng)活捉,請將軍過目!”
“帶上來!”
隨著趙玉卓話音的落下,那身后的幾名南營士兵便是已經(jīng)帶著惶惶不安的高句麗國君,還有那一臉呆滯絕望的崇玉樹,拖拽到了袁天志的面前,然后,幾名士兵紛紛的踹在了這兩刃的膝蓋上,硬逼著他們跪在了地上。ii
“咳……”
袁天志經(jīng)過了之前的那般慘烈廝殺,這時候真的已經(jīng)是疲憊無比,而且還受了不少的傷,所以,這狀態(tài)倒是有些不太好,不過,他依舊是勉強撐著,畢竟這時候正是遼東軍大勝收割的時候,如果自己這位主將倒下的話,這份喜慶會減弱不少。
他咳嗽了一聲,勒緊了戰(zhàn)馬韁繩來到了崇玉樹和那位高句麗的國君面前,低頭,審視著這兩個在高句麗的境內(nèi)相當(dāng)于權(quán)力的最巔峰的兩個人,那布滿鮮血的臉龐上,閃過了濃濃的笑意,還有幾分掩飾不住的森冷。
這時候,他似乎是看到了那在幾日之前被西北統(tǒng)御軍硬生生消耗死的一萬五千騎兵隊伍,那些血腥,還有那些慘烈,還有之前,自己被逼迫的差點兒也死在這戰(zhàn)場上的情形。ii
“將軍,將軍,別殺我……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們!”
“求求你們,放過我……”
或許是察覺到了袁天志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意,那一路顛簸過來的高句麗的國君臉色變的更加蒼白,惶恐,他瑟瑟發(fā)抖的往前匍匐了一些,一邊磕頭一邊求饒了起來,
“我是高句麗的國君,我能夠讓整個高句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