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喧鬧的街道上,大紅的飛魚服,繡春刀,帶著一股子的煞氣洶涌而過,那種凌厲非凡的氣息,讓這安穩了許久的長安城的百姓們,都是覺的有些不敢置信,紛紛的讓開了道路,而同時人們也是好奇的看向了東廠眾人所遠去的方向。
“好像是去相國府了呢?”
“發生什么事情了?”
“說起來,相國府那邊兒最近好像真的不太正常呢,之前我在那邊兒經過的時候,總是能夠見到不少的大夫經過……”
百姓們見著這般情況,紛紛的議論出聲,有些消息靈通的人似乎了解了一些情況,忍不住的暗暗猜測了起來,不過,不管怎么猜測,卻是沒有人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
嘩啦!
再說東廠的番役們呼嘯而過,不過瞬間的功夫,便是已經來到了這相國府的大門之外,緊接著,東廠的番役們便是整齊有序的朝著四周呼嘯而開,以最快的速度將這相國府團團包圍而立起來,幾乎是隔著三步一崗,潑水不進。ii
嘎吱!
嘎吱!
隨著這些東廠番役們徹底的將相國府包圍起來,那遠處的街道上,也是出現了蘇善的那輛黑色馬車,馬車平穩的行駛著,看起來不急不緩,但是這速度卻是很快,待停在了這大門口的時候,蘇善也是急忙走了下來。
“督主!”
幾位內閣的官員早就在這里等候著,見到蘇善出現,紛紛的過來迎接,而他們的面色也是凝重無比,畢竟這件事情對于整個大魏朝來說,都是很嚴重的,秦定安對大魏朝的功績,對內閣的功績,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他們必須要竭盡全力照顧,并找到其中的原因,最好是保住秦定安的性命。
此時此刻蘇善的到來,也是給他們帶來了一些希望。ii
“請。”
蘇善在幾名官員的陪同下,進入了相國府之內,一進入其中,他也是看到了這里有著不少的侍衛守護著,看著那裝飾竟然是原本用來守護皇宮的禁軍侍衛,而且是最為精銳的羽林衛,顯然,在自己回來之前,內閣也沒有閑著。
“參見督主!”
這些羽林衛的侍衛們,也是認得蘇善的,見到后者出現的瞬間,亦是紛紛的跪在了地上,躬身行禮,蘇善心中擔憂秦定安的安危,也沒有在意這些家伙,急急忙忙的穿過了那筆直的通道,然后來到了后宅之處。
一入后宅,他便是感覺到了一些死氣沉沉的感覺,同時,也能夠聞到空氣中有著難以掩飾的刺鼻的草藥味道,而周圍的這些下人們,也都是面色凝重,氣氛有些掩飾不住的壓抑。ii
“你們在外面后者,本督自己進去看看。”
一片低沉中,蘇善輕輕的揮了揮手,吩咐道,周圍的那些隨行的內閣官員,還有一些負責伺候的下人丫鬟等等,都是紛紛的退了出來,蘇善目光里帶著些許凝重,走入了那秦定安所在的屋子之內。
屋子里的光線有些昏暗,門窗都是緊閉著的,里面的氣氛有些明顯的壓抑,而同時,也是給人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即便是蘇善這種級別的存在,也是查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兒,他的眉頭皺的更加凝重。
穿過了屏風,蘇善來到了秦定安的床榻之前,視線看過去,他的瞳孔忍不住縮了起來。
此時此刻的秦定安,已經和半年前所見的秦定安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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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上的頭發基本上都已經白了,額頭上生滿了皺紋,而那臉上的皮膚也是有些褶皺,看起來就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病入膏肓了一般,而同時,他的呼吸也是十分的微弱,顯然已經是到了只剩下出氣,沒有多少進氣的程度了。
“怎么會這樣?”
蘇善冷峻的面龐上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