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連靖略一猶豫,小心翼翼的開口,“還有您父皇母后,二弟三弟。”
說完還不忘偷偷觀察應啟的表情,心道你能把那些官員和宮侍換到遠遠的今生今世都不會相見的地方,你甚至能找個借口把一個王爺王妃趕到封地永不相見,可你能把自己父皇母后和親兄弟也趕走?
應啟一抬頭便抓住了那個看熱鬧的目光,立時沉了臉,“回去,趕盡把怡光嫁出去,別招的應顏整日在你家晃悠!”
果然,君心難測,這立馬就遷怒到自己身上來了。連靖在心中哀嘆,他知道了這么多不該知道的秘密,做了這么多不該做的事,也不知哪天看不順眼,會不會把他也給滅了口!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連靖只好應諾,便尋思著該告退了,畢竟這些時日他提心吊膽的事做的太多,實在應該回去閉關好好冷靜冷靜。
這時應啟又開口了,“那個騙子神醫抓到了嗎?”
提起這個連靖就是一腦門的冷汗,但也只能實話實說,“還…還沒…”
“你究竟是怎么辦的差事!為何會出這樣得紕漏!”從不輕易發脾氣的應啟第二次翻了臉。
連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努力的為自己解釋,畢竟這事可不是他一個人的責任。
“陛下息怒啊,本來準備的都是普通的迷藥,可您聽說這藥用了次日會有頭疼惡心的反應,您心疼舍不得,咱們才又找那小神醫拿了這種新藥,我也沒用過,我也很后悔,我也不知道這藥用的多了會讓人遺失記憶,我更想不到那小神醫竟是個滑頭的會腳底抹油偷偷的跑了。”
應啟聽了也自責不已,這小神醫是自己招進宮里來的,那藥也是自己同意用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的確難辭其咎!
連靖見應啟懊悔萬分的模樣便小心翼翼的安慰“不過我覺得您也不用太過擔心,什么都不記得了豈不更好?”
“會更好嗎?”應啟在心底喃喃自語。
在此之前,他的心底一直猶豫不定,不是擔心此事風險太大,而是他不確定三年后的她會不會愿意留下來,換一個身份與自己重新開始?若是她執意要離開,他不舍得放手怎么辦?
而如今他又多了一重擔心,什么都不記得的她還會重新愛上他嗎?以前他是很有自信的,可當那個人陪在她身邊三年后,他已經很不確定了。
應啟心中的憂慮,連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他故作輕松的對應啟說,“陛下,我聽聞當年您可是被主動賴上的!您讓她再賴一次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她把您忘了,同時也忘了別人啊。”
“這次您依然占盡先機,就不要給他任何機會!”
“我覺得,這一切才就是最好的安排!”
想到過往,應啟不由得微微一笑,那般拙劣的小把戲就騙了自己一顆心,還真是好買賣!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實在是不能太便宜了你!算了算了,這就是最好的安排,這一次,他一定小心翼翼……
想明白了這些,應啟對連靖說“算了吧,不要再找了。”
鄉間的小道上,一輛青幃馬車不緊不慢的行駛著,狹小的車廂里坐著一主二仆。
那主子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姑娘,她愁眉不展的望著外面一棵棵從眼前慢慢掠過的樹,不言不語,似有千愁萬緒。
旁邊坐著個一身干練的婆子,她本是昌平侯家伺候怡光小姐的嬤嬤,不說十分得臉,那也很有幾分得主子看重的。本來指著能隨怡光小姐到二皇子府去,她也能借著攀個高枝更進一步,誰曾想,突然就被派到這窮鄉僻壤來接什么遠房親戚,還千叮嚀萬囑咐,這是她榮華富貴的指靠,一定要好生伺候著。
可是……劉嬤嬤在心里不斷的嘆氣。
“唉,長的是標志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