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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念的心跳的很快,準確的說是狂跳不止。就像沙漠中即將干渴而死的旅人,明知那是海市蜃樓卻還是止不住的想去追逐探尋。那艘小船上只有一個農(nóng)家姑娘,他猶不死心,追著那艘大船一直到了南乾所管轄的水域。再想往前走時,來了一艘官船攔住了他,那艘官船飄揚的旗幟上寫著一個大大的“乾”字。
昌平侯世子連靖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了,他緩緩走上甲板,特意站在了離那艘北洛官船最近的地方,他想看的更清楚一點。
為首的那個身著曜黑錦衣,頭戴龍鳳金冠的年輕人就是北洛的皇后,她的夫這人看著年紀并不大,卻是一身的桀驁,尤其是那雙眼睛,深沉如潭卻萬物不容。連靖心想哼果然是一家人,一樣的不可一世,一樣的惹人討厭
他斂了內(nèi)心的不屑,厲聲對著那邊喊話“來者何人這里是南乾水域,擅闖者休怪我劍下無情”
話音才落,一支羽箭擦著耳畔呼嘯而過,直直的釘在了船桅之上。連靖心中又驚又怒,卻見那展皇后悠悠的收了弓箭對著他說“警告你,說話小心點我可不管你是哪家的狗腿子”
一直到北洛的船走了很遠,連靖都沒從驚怒之中回過神。漸漸的,憤怒被屈辱代替,只是一個皇后便如此囂張,那曾經(jīng)的北洛女帝該是何等跋扈
離開南乾的水域后很久,看著煙波浩渺的江面,展念還在回憶那抹遺世獨立的模糊身影,心中喃喃竟是自己的幻念嗎
數(shù)月的時間,他日日派兵在這片水域中搜尋,也并不是一無所獲,有一次是刻著錦氏族徽的扳指,有一次是象征著至高王權的金冠,還有一次是自己親手雕刻的玉牌。
每尋著一件,他的心就死一次。
他固執(zhí)的不治喪、不傳位,他逼著所有人相信女帝陛下一定會回來可實際上他自己卻已經(jīng)等不了了。
回望南乾,展念第一次有些好奇,她不在了,那個人是如何的心情呢
猶記得他在殊兒百日之時送來了一副碧璽項圈,在他和阿延大婚的時候送來了一副字,上面的“百年好合,永結同心”是他見過的最好的字
對了,聽聞南乾即將大選,他要成婚了。自己要不要去看看他,回一份賀禮呢
被人稱作“跋扈”的洛言此時卻如一只小羔羊般被死死的抓著。
她再次抗議,“都已經(jīng)很久了,你一直抓著我不累嗎”
“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得了”
應啟半分不為所動,他的心中仍是驚魂未定。太險了,只差那么一點點,她就要跑了,再晚來一小會兒,就再也尋不到她了
他追了一個晚上,在重新看到她的那一瞬,心頭喜怒交加。他想把她緊緊摟在懷里,然后好生訓斥一番怎么可以這么任性,說走就走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再次離他而去
可是他不能,這復雜難言的心境只能自己體
會,連向她抱怨幾句都沒有理由。因此,看著一臉委屈和無辜的她,應啟也只能這樣回答“我再也不相信你了若不是我追的快,你就要跑到天涯海角,到那時,誰來還我的1000兩銀子”
“我沒想賴賬,我把秘方都寫給你了,就在明日送你的點心里放著?!甭逖孕⌒囊硪淼霓q解著,畢竟她也不知道那一張秘方夠不夠抵債的。
果然,應啟重重的哼了一聲,一張紙就想跟他劃清界限,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他義憤填膺的質(zhì)問洛言,“你覺得,那一張紙夠還嗎”
洛言越加的心虛,欠債不還這種事她是真的沒做過,如今被逮個正著,著實有些丟臉。
只是
洛言小聲的嘀咕著“那你也不用,如此興師動眾,好似我犯了多大的錯,那么多人看著,我不要臉面嗎”
臉面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