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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人散去,應啟的心境才漸漸平復下來。
若是自己再晚來一小會兒,今日的事情便是一場軒然大波,任他三頭六臂也無法安然收場。雖然推出一個小宮女來遮掩很是粗劣,也并不能擋住有心人的懷疑,可好歹能給他爭取一些時間。
再想到應顏,應啟的心就又沉了幾分。
應顏啊應顏,我不相信你與她之間會有什么瓜葛,我也無法埋怨你的一片愛護之心,可是你既然有怡光,難道會不明白她對于我的重要性嗎
你用這種卑劣又爛俗的手段來阻止我,可曾想過你傷她一分,便是傷我十分更何況是犧牲你自己的幸福,這樣的情讓我如何去領
應啟將洛言的手緊緊的握住,看著她神智昏沉的樣子,心中更加難受。
你們把所有的錯誤都歸結在她的身上,可曾想過她也很無辜為什么不來怪我,我才是那個一意孤行又蠻橫自私的人啊
無數聲沉沉的嘆息塞在應啟的心里,悶的他無法透氣。
“皇后,你太不稱職了”
神智昏沉的洛言突如其來的一句,把本就情緒低落的應啟直接拽到了海底兩萬五千里。這心里不是酸,是要在他的傷口上鹽醋交加,要他終身不能自愈
以前的阿延,最喜歡用這句話來批評自己,可是如今那皇后可不再是應啟。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卻在意識深處留著她的皇后。嫉妒嗎呵畢竟有些事是他永遠也比不過的,比如,那個阿殊。
他忍不住自我嘲笑著回應“阿延,你折磨人能不能挑個時候,我怕自己壽命太短不能陪你折磨到底。”
“要”洛言又是一句喃喃低語。
“你想要什么”應啟湊近了問。
“要你”
刷的一下,應啟剛還憂慮傷感的心情一下就變的激動起來。
要他是他想的那種“要他”嗎可,可他剛才召了太醫啊
看著面色漸漸緋紅發燙的洛言,應啟著急了,這什么意思,是現在才開始發作嗎會很難受嗎能撐到太醫過來嗎
自己也真是的,這種事情找太醫做什么,他可從未聽過這種毒有解藥的,而且他自己不就是現成的解藥嗎
此時此刻應啟懊悔極了,如果現在有個人指著他罵你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他也絕對不會做任何反駁的。
轉念再一想,他是不是可以不用等太醫那擅長解毒的胡太醫,已是古稀之年,腿腳極為不便,這里又是郊外,按照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也得一個時辰吧,這么一盤算,其實還是夠用的呀
有些事情你不想,什么感覺都沒有,可你若是稍微一想,便再也控制不住,應啟現在便是如此。他望著那微開的領口有些出神,他們曾經是那么親密,他自然知道那衣服包裹下的風景有多么的美妙。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其實被某種感覺控制的男人智商也比零高不了多少。應啟立即就決定要親自給她解毒,這不是趁人之危,這是助人為樂而
且,鑒于他們倆如今這般水深火熱的關系,這樣一來是不是會打破僵局,讓她對自己好一點呢
想到了這么多的理由,應啟再沒有猶豫,他開始一顆一顆的解扣子,越解越是焦灼。他一定是最近看書太多,耗費了過多智商,怎么會給她挑扣子這般多的一件衣服
那層層疊疊的扣子,費了好半天勁,才只把那玉頸給解脫出來。就在應啟考慮要不要找把剪刀的時候,外面有一個暗啞又興奮的聲音傳來。
“老臣在此”
“陛下,我來了來了”
此人正是年逾古稀的胡太醫,他正邁著踉蹌又急迫的步伐趕了過來。
應啟心中一驚,這怎么會這么快可是太醫都來了,總不好直接把人趕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