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卻著了急,拼命的掙扎,“就算是個假的,那也是我哥哥”
“阿延”應啟是真的生氣了,“你不要胡鬧這種事情怎么能兒戲,跟我回去”
也不知是從哪里來的信念和力量,這個時候的洛言十分倔強,她堅定的認為那就是她的哥哥,就那么死死的抓著秦飛的一角衣袖,眸中盛滿了孺慕和不舍。
秦飛是個孤兒,他的義父也是個孤兒,父子兩個相依為命,對于親情的渴望自是比一般人更強烈一些。眼前的這個妹妹一聲聲的叫著哥哥,那眸光中映射的全部是他的身影,饒是秦飛在心里念了無數遍“小不忍則亂大謀”,此刻也忍不住承諾,“妹妹,我和義父一定會接你回家”
“秦少主,她不清醒,你也不清醒嗎”應啟聞言冷冷的出口,“不要妄想打她的主意,有什么你沖我來”
“好”久未出聲的秦莫突然開了口,“那就沖著你來承蒙南皇慷慨,讓我見了女兒一面,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我說到做到即刻就走”
“唯有一事”,秦莫將目光投向洛言,“還請南皇照顧好我的女兒,不要讓她受了委屈”
“呵呵呵”應啟輕笑了幾聲,他將洛言護在自己身側,一邊往回走一邊承諾,“秦城主放心,我定然會好好對阿延,不會讓她受丁點兒委屈。”
待走到院子的拱門處,又對著洛言說“阿延,你剛剛可是答應我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的,你可不能反悔哦,現在就回去,否則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洛言果真順從的點點頭,應啟就喚了王公公過來,“把娘娘送回去,若是有丁點兒的不開心,我拿你是問”
王公公看著陛下最后那一道銳利的目光,心中已是了然,連忙躬身稱諾。
應啟見洛言穿過了兩道門,才又笑著
回到了秦莫面前,“秦城主,你也瞧見了,阿延是我的心頭肉,我怎么舍得讓她受委屈呢她在我身邊很好,也會一直在我身邊”
“秦城主,我也沒什么可說的了,好走不送”
話音一落,院子的圍墻和屋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秦莫大驚失色,“南皇這是何意”
應啟冷笑一聲,“秦城主未免太過天真,今日的事你已經說的這么明白,你認為我會放虎歸山”
“好個卑鄙小人”秦莫大怒,“我女兒真是瞎了眼會看上你”
“秦城主,你以為叫幾聲女兒就能救你的命嗎”說完這句,應啟再不理會秦莫。
箭矢如雨落下,秦莫和秦飛帶著黑衣劍客費力搏殺,奈何寡不敵眾,又居于危墻之下,很快便死傷過半。
估摸著再有一刻鐘的時間就能結束這一切,應啟撣了撣衣袖的灰塵,已經準備回東苑,卻在這時看見拱門處站了一個單薄柔弱的女子。
“阿延你你怎么回來了”
“我若是不回來,我的哥哥是不是就要死了”洛言嗪著眼淚望向應啟。
應啟急忙上前安撫,卻被一聲怒喝制止,“別過來放他們走否則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洛言將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頸上,鮮紅的血色已經從尖利的刀鋒處蔓延開來,她放軟了語氣,近乎哀求的哭訴,“應啟,你放了我哥哥好不好,我不會跟他走的,你放了他,好不好”
秦飛聞言驀然就紅了眼眶,“妹妹你不要求他,我死不足惜,不值得你丟掉尊嚴去求他你記住你是北洛女帝,傲骨錚錚”
有時候真相大白可能只有幾個字,而這幾個字說的時間不同,場合不同,就是千差萬別的另一番景象。站在昭王府門口的阿星手中捏著一個瓷白的小瓶,口中喃喃他的解藥終究是送的遲了
重新站在望月樓上的秦莫和秦飛,再回想起錦延支持不住昏倒在地的那一幕,心中仍是痛惜不已。山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