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殊立刻放下了筷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取了自己木劍出來,“母帝,我剛剛學會了一套劍法,如今兩個阿維都打不過我了!”
被提到姓名的小宮侍阿維連忙陪著笑表示,“的確如此,小殿下舞起劍來,威風凜凜,像個馳騁沙場的將軍,奴婢們也是欽佩不已。”
面對這樣赤裸裸的表揚,小阿殊當即擺好了架勢,將一把小木劍舞的虎虎生風,雖然個頭小小,表情奶萌,但已經(jīng)頗有一些颯爽英姿。
錦延看在心里,竟然有種吾家小女初長成的滿足感,不由的就對展念感慨道:“阿殊交給你,我很放心。”
這話說的,明明是一句表揚,怎么硬是聽出了生離死別的味道,展念當即皺了皺眉,“阿延,我覺得你最近怪怪的,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好
錦延正想著該怎么回答,一張臉便湊了過來,“我去尋你好幾次,宮侍都說你在睡覺,而你今日涂了比平時厚的胭脂,小手冰涼,精神欠佳,你是不是生病了?”
錦延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最近沉迷各種話本子的確是過的日夜顛倒,老實說,現(xiàn)在我還困著呢!”
“我擔心被你看出端倪,特意換了胭脂的顏色,難道你不喜歡嗎?”
大大的眼睛詢問著展念,一下子就把他給問呆了。錦延極少用明艷的顏色,偶爾見上一回,還真有點驚心動魄的不適應(yīng),尤其是這樣專注的只看著你的時候,那還能怎么說呢?
“沒沒有,喜歡,喜歡”
展念的聲音越來越小,很不自在的將頭轉(zhuǎn)了回去,開始全神貫注于阿殊的表演。錦延卻輕輕的拍了那個手背,感慨道:“話說回來,沒有你,我哪里能過這么悠閑的日子呢?”
“我家皇后就是厲害,我是個有福氣的”
“嘭嘭嘭”
展念覺得自己的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怎么油然而生一種無與倫比的自豪感呢?
這時候,小阿殊舞完劍,滿頭大汗的跑到錦延面前要抱抱,展念一個眼神撇過去,“過來!”
“你母帝的力氣是用來看書的,用來玩耍的,不是用來抱你的!”
小阿殊還聽不懂這話的意思,只是見自己母帝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便也覺得這應(yīng)該是句好話,不抱就不抱吧,反正她也快長大了。
這么一圈折騰下來,桌上的菜早就涼了,但中間那只燉鍋還在“咕嘟咕嘟”冒著歡騰的熱氣。燉的軟乎乎的菜一樣一樣夾在錦延面前的盤中,伴隨著一句句軟乎乎的嘮叨。
“就算再怎么好看,也不能徹夜不睡,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
“以后我去錦華宮接你,你不出來我就一直等。”
“飯要正常吃,覺要按時睡,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
“其它的,你皆可放心”
錦延安安靜靜的吃著,只是在每一句話后面都回了一個“嗯”字,將這頓生日宴變成涓涓而流的小溪,淌過每個人的心頭,就成了歲月的溫柔。
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生日,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記得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為此還千里迢迢送了賀禮過來。
錦延拿到這封國書的時候,和展念對視了一眼,毫不意外的也從其中看出了濃濃的疑惑。
烏柔,烏柔竟然派了使臣來為她賀生?
且不說她這些年來從沒有大張旗鼓的慶賀過自己的生辰,單是“烏柔”這個突兀冒出來的名字,就足夠讓人疑竇叢生了。
烏柔并不屬于九州,數(shù)百年來盤踞在北陸之地,與九州諸國相伴相殺。其民兇猛好斗,若是能不打交道自是永遠都不要沾染半分。
因此,別說北洛和烏柔沒有半分的交情,就是整個九州與烏柔都幾乎沒有任何交集。歷史上也發(fā)生過幾次混戰(zhàn),但是當各方勢力均衡,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時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