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洛錦華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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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事突然的惡化讓整個北洛也陷入了憂惶之中,面對北秦十萬火急的求援,朝堂上開始出現(xiàn)兩派分化。
一派認為應(yīng)持續(xù)增兵,救北秦于水火,也是解北洛之危困;而另一派則認為北洛自顧不暇,再去增援難免傷筋動骨,此時應(yīng)謹守國門,保全自身!
兩派為了此事吵吵嚷嚷自不必說,關(guān)鍵是軍情延誤不得,哪里有時間去慢慢的分辨論證?
下朝之后,展念在錦華宮門口徘徊了許久,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些事情告訴錦延。這些日子調(diào)養(yǎng)下來,她的氣色好了很多,若是受了刺激,病情反復加重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里,展念就恨的牙癢癢,不省心的人始終是不省心,不安分的人始終是不安分,你不招惹別人,別人就會放過你嗎?
阿延本就在生死邊緣,若是非常不幸,這就是她最后的日子,難道連這點兒舒心清凈也是奢侈嗎?
此時,北風乍起,呼啦啦帶起一地塵土,展念一不小心便迷了眼睛,待他用手背使勁揉紅了眼圈,灰塵也隨之而出。
再次恢復平靜的時候,他在心中暗想,還是下雪的時候好,至少干干凈凈,最好是來一場暴風雪,席卷一切,也凈化萬物,還世間一個清明。
對著灰蒙蒙的天空,吐出胸中積郁的濁氣,展念提步走了進去。錦華宮仍舊是一片安寧,偶爾有幾只小雀在枝頭嘰喳,抬眼看去的時候立刻就驚嚇的四散飛去。
“呵呵。”他心中暗道:“這小雀成了精嗎,莫不是能猜透我心里的想法?原本還打算捉一只逗阿延玩呢”
四處又看了看,他把目光落在了一棵高高的梧桐上,雖然沒有逮到小雀兒,但是這鳥窩里若是有顆蛋呢?
一刻鐘后,展念喜滋滋的踏入了寢殿,見錦延一邊撐肘打著瞌睡,一邊等他用膳,心中突然涌出無限的滿足,與許久不做的那個夢里一般,是被等待的幸福。
對著宮侍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他悄悄的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將人扶在自己肩膀上靠著,繼而放心的舒了口氣。
阿延是北洛的君,也是他的妻,是北洛所有人的依靠,也是他的依靠。更多的時候,是他靠在她的肩頭,尋求安撫和寧靜,可誰曾想,那瘦削的肩膀也有支撐不住的一天。
不過沒關(guān)系,展念在心中喃喃,還有我的一雙肩膀,扛的下北洛更能扛得住你
時光靜靜流逝,錦延睡了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身邊的展念正笑嘻嘻的看著她,那意思好像是在說,“咦,這只小懶豬又睡醒了?”
登時心里又羞又惱,她忿忿指責,“你來了為什么不叫我?不許看我、不許笑!我就是愛睡覺怎么的?我就是懶得一天什么都不想做,你又能如何?”
展念委屈的撇撇嘴,“我哪里是在笑話你,分明是在討好你啊!你瞧瞧幾時了,我肚子早就餓的受不了了,可是你不動筷子誰敢動呢?此時我見你醒來,就好像看見一碗大米飯在對我笑,心里別提多開心了!”搜搜
錦延才不想聽這許多啰嗦的解釋,她把頭偏到一邊去,看都不想看一眼,心中忿忿:我好心等你還等出罪過了,明天你還是吃剩飯去吧!
誰知,從旁邊伸出的一雙手稍稍用力便將她的頭扭了過去,猝不及防的一個輕吻便印在了嫣紅了唇瓣上,那人得逞之后還笑問:“大米飯,我可以吃飯了嗎?”
“你!”
被人占了便宜的錦延當即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若不是她病弱無力,一個小巴掌早就回贈過去了,如今面紅耳赤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你,你!你放肆!”
“哦?我什么?我放肆嗎?”展念假意皺了皺眉,“那怎么辦?陛下要如何懲罰我?罪名又是什么呢?”
“啊,這樣吧,不如我明天上朝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