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憎山上冰糖覆,下山小路危四伏。出村里才百米不足,剩下路途艱辛,赫老頭些許染上了風寒咳嗽不止,勒涂勸說赫老頭回去。
“不要緊,別看不起老頭,硬朗著!”赫老頭笑著說沒事。
“勒涂會記住大家恩情,但是硬抗著傷了身子啊……”勒涂深深鞠了一躬,讓赫老頭回小村靜養,等著好消息。
陳妮見赫老頭執意一同,替他披上大棉襖,棍子撐著軀體緩慢移動,可身子骨恐怕不允許。
“勒涂,你放心好了,把赫老交托給俺,背他老人家下山,你就讓俺一路吧,多少有個照應。”言張拍著胸脯擔保,站著傻樂笑道。赫老頭能否下山都不敢確定,勒涂一想,讓言張照顧好赫老頭,一路也好有個陪同。
“別再耽擱時間,老了不中用了,快趕路要緊。”赫老頭讓大伙別閑聊了,趕路要緊。
言張單膝蹲下,赫老頭趴在背上,陳妮替他披上衣物,防止寒流傷身染上風病,勒涂挑著籮兜前方開路,山陡峭險峻,謹慎微邁動步伐。走了半時辰才到半山腰,天象出現異常,天漸漸疏遠暗淡下來,霞云早出,壓著胸膛悶悶不樂。
“快!躲開!”勒涂發現異樣情況,警惕性本能大聲吼道。立刻放下籮筐,繩子松開,握住扁擔,陳妮急忙用身軀包住籮筐里的孤千徐,言張半蹲放下赫老頭,讓他自保,自己前去助勒涂一臂之力。
一群禿鷹半空翱翔,眼神猙獰注視籮筐,試圖發起進攻,一切都是為孤千徐而來。
“半路阻擋去路,何用意……”赫老頭神情凝固,語重心長嘆息。
拓憎山的禿鷹不成群結隊,不主動攻擊,現卻凱旋圍住眾人。難道孤千徐命不久矣,禿鷹是敵或是友,無從得知,雙方對視半刻,其中一只禿鷹撲開翅膀襲來,尖啄利爪似箭刺來。一伙人沒了去路,退不可能了,拼出血路。
扁擔說時遲那時快,時機把控剛剛好,勒涂揮霍打向禿鷹胸膛,將那禿鷹利落擊墜下山底一命嗚呼。言張不斷埋怨,一群畜生,竟然靈智高得出奇,趁人不備調虎離山之計,另一只禿鷹轉彎利爪刮進陳妮背部,火辣辣的疼痛難以忍受。陳妮笑容滿面,疼也沒松手,軀體成墻保住了孤千徐,看著孤千徐沒事,一切都是好的。
言張反應快捷,一手抓擒拿下禿鷹,尖刀扎進它胸膛,折斷翅膀扔下山。本以為禿鷹準備群攻,兩男兒背靠背,寸步不離。禿鷹群體焦躁撲打,不敢再次輕易嘗試,好像聽見誰的號令,飛散離開了。
“妮兒!你沒事吧!”勒涂詢問情況,怕這群畜生留有后謀,時刻保持戰斗。
陳妮笑著說:“沒……小傷,你看千子笑了。”
勒涂聽到孤千徐笑了,讓言張盯著,轉身彎腰低下,欣慰笑道:“笑了,要是能睡著笑醒就好了……”
“吉人自有天相,禿鷹不戰而敗離去,千子度過了第一關……”赫老頭蹲坐著,若有所思點點頭。
“赫爺子,妮兒冒昧問一下,禿鷹攔路本是一小劫?”陳妮忍著痛起身詢問。
“算是吧,萬物生光輝余暉不可滅,劫難終究沒底,但是終歸會完……”赫老頭神神秘秘的講述一推,不指明重點凈說些不懂的。
“既然如此,我們都應該相信千子能闖下去!”言張信心滿滿,鼓舞大伙斗志。
福在出路喜在頭,一時不順罷了,出頭之日定一鳴驚人動天地。
勒涂挑著擔,言張背著赫老頭,陳妮時刻注視著孤千徐,幾人再次踏上路途。一時辰未到,路途行了三分之二,前面斷崖橋過對面山,下山路就好走了,大約加急半時辰左右到達陳家,拓憎山前角落有座小山,阻隔著橫縱小鎮子與拓憎相見,長橋相連才可相逢。
一百五米長的木橋,粗繩捆扎固定山石上,鋪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