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真正的危險(xiǎn)已經(jīng)到來,下人步步緊逼,威脅祁隆等人,交出錢財(cái)消災(zāi)解難。
管他三七二十一,勒涂怒氣填胸一路狂奔,步履矯健從山上橫沖直撞,拋下木柴撞破院口柵欄,手中捏緊拳頭,眼明手快打在陳老狗臉龐,仿佛花蝴蝶在飛,又好像雙耳失聰了,踉踉蹌蹌東倒西歪倒地。
黑子似狼猛撲而來,兇狠撲向下人,將對方撅倒在地,還沒等言張趕到,院子里躺滿了歹人,大伙正拳打腳踢伺候。
祁隆不滿現(xiàn)狀,痛恨陳老狗的賤行,預(yù)舉起菜刀朝地上躺著的陳老狗砍下,一刀兩斷宰了他,就能不被欺壓,為百姓除去禍害。
幸虧言張手疾眼快奪下刀,血液流在刀柄,右指剛不小心劃傷,不過避免了一場命案。
祁隆很是憤怒,大聲說道:“言張兄弟!讓我滅了他!你忍心看下等人經(jīng)歷百年坎坷啊?!”
言張吞吐嘆息一聲,“俺……你把他除去,妻女如何是好!”
祁隆憤然中帶著無奈,“你他媽是在助紂為虐!哪能明白下等人!水生火熱苦不堪言!”
言張搖著頭說道:“俺怕你做了傻事,交托于衙門,定還你公道!”
祁隆語氣漸漸平和了下來,“衙門……去了就是落入虎口,反被咬回去一口……”
“不!俺陪你一起去,不給合理說法,俺親自剁了衙門官!”言張拍著胸脯擔(dān)保,一定會替祁隆討回公道。
“言張兄弟啊,好意心領(lǐng)了,我祁隆茍活于世,也算半個好人,可偏偏在夜色無光與歹人作對!”祁隆嘆息著,不愿回想往事。當(dāng)官八年,解濟(jì)百姓苦難,貪官歹人視自己如敵人,本以為靠自己一個人努力,能徹底根治不良風(fēng)氣,始終還是輸了,一塌糊涂!
祁隆辭官歸鄉(xiāng)不放行,養(yǎng)家錢財(cái)被算計(jì),反而欠下巨債,纏身壓垮一個家,祁隆當(dāng)年趕赴樂都做官,管理政治內(nèi)兩圈,甚至手伸向了外三圈,終究為百姓付出惹出了禍害,無奈帶著妻女流落街頭,剩飯剩菜都沒有,留給女兒填飽肚子,臟兮兮的包子,硬邦邦的饅頭,一日三頓計(jì)量好了再下嘴。恰好有蒼副將領(lǐng),憐憫祁隆是個好官,一心一意為百姓,卻獨(dú)自孤行,到最后沒能全身而退,安排在家待著,清理傷口,暫居樂都外三圈第五務(wù)農(nóng)。祁隆的腿疾未烙下病根前,勤懇踏實(shí)種田養(yǎng)家,每周二午時等商人來進(jìn)貨,便宜轉(zhuǎn)賣地中事物,那段時間很快樂,一家人其樂融融,茍且保全性命,飽暖溫肚。臨近傍晚時分,晚霞掛在云天,打鬧罵泣響徹云霄,果然好景不長留,外三圈第五的惡霸闖入,打破了寧靜的夏天。
那惡霸高個子瘦身材,合身的淺藍(lán)書生服,落榜的讀書人就是不一樣,臉龐日漸消瘦戴了個眼鏡,腦門頂蓋著灰黑包子帽,扇子握在手中,拍在膝蓋上,瞎叨叨比劃。
對!就是姓陳,叫什么陳修,清秀的名字卻是一臉惡毒的賤相,好名字都讓狗取了,人送外號陳老狗,當(dāng)?shù)乜梢猿隽嗣模娴暮芄贰?
陳老狗扇子用的有模有樣,大搖大擺的步子走來,輕蔑一笑,“祁大官人!好久不見啊,祁夫人不吃魚,不如讓小的享受試一下?!”
陳老狗看祁隆妻子前凸后翹有姿美堂,色膽包天蒙蔽了雙眼,半身蠢蠢欲動,竟然動了手,陳老狗讓下人按住祁隆,當(dāng)著祁隆的面羞辱他妻子,棒子拎在手上,一搖一擺晃動。陳老狗拿著棒子指在祁夫人臉上,聽著哭泣聲淚俱下,打濕了臉袋兒,一棒子揮下去,打暈了祁夫人,正事也開始了。
陳老狗奸詐一笑,“祁大官人,咱們探討一下?!”
祁隆吐出唾沫星子,“呸!木棍打暈無還手之力的婦女,你荒廢萎賤!”
福兩份,好則一片皎潔無瑕,壞則一片漆黑狼藉,加一步去掉殘缺,重黑泛紅翻皮流水,陳老狗似懂非懂卻閱歷無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