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否定了孤千徐,附耳低聲細語說悄悄話,片刻之后,紫萊渾身上下,裊裊紫色焰火騰空而起,瞬間覆滅七鋒山,孤千徐站不穩腳隨之晃動,紫萊消失無蹤。
突然間,一擊黑素光斑彈射而出,沖入孤千徐腦門,黑氣彌漫擴散,包裹了孤千徐。
雷鳴電閃,風雨交加,山崩地裂,順水倒流,眼前景象破碎,一切如同幻境,孤千徐倒躺在地,強撐的眼皮,慢慢閉合,帷幕落下。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光燦爛尤佳物。
日旦,武旗鎮,時伍叁客棧。
朝食備飯點,滸淅推開房門,哈欠不斷,昨夜失眠,無精打采。
“勒涂,千子可醒了?”滸淅來到床前。
“啊?是滸老啊,千子并沒有醒……”勒涂趴在桌上,差些睡著了,一看是滸圣醫,模糊中提神醒腦。
“……讓我再看看?!睗G淅渾身沒勁,焦躁煩悶。
憮然聽房門輕響聲,看是師傅出去了,穿好衣物,來不及收斂整理容顏,匆忙跟上??磶煾递p輕推開千子的房門,見桌旁站著的勒涂哥,眼圈深黑濃重,師傅替千子把脈無果,靜不下心。
“師傅,你精神不良好,我來吧。”憮然匆匆忙忙前去,讓師傅多加注意休息。
“昨夜雨疏風驟,些許有星辰。” 滸淅瞇著眼睛,就怕他一下不注意,倒地就睡。
坐在床前凳上,孤千徐身上蓋著厚棉褥子,憮然輕拿輕放,千子的潔白嫩手在眼前,把他袖口抹高,憮然兩指搭在其脈上,平和瞇著眼,松了一口氣,把千子的手歸還原處。
憮然扭頭看向勒涂,心平氣和的說道:“脈象正常,不必擔心。”
勒涂看了看仍未醒來的孤千徐,“那就好,但是,為何遲遲不醒……”
此刻,一聲打破寧靜。
“目三!回!”孤千徐猛然驚醒,嘴里喊著奇怪話語。
“千子,你醒了!”憮然再次替孤千徐把脈,一如既往,無大礙。
孤千徐驚訝的問道:“你們……活著!”
“你小子,我們當然活著。”勒涂一臉茫然,認為孤千徐又做噩夢了。
孤千徐慌張喊道:“爹……馬車!七鋒山!”
勒涂摸了摸孤千徐腦門,“你說的什么……你在馬車上昏睡,叫也叫不醒?!?
“……那,我在哪里?!惫虑焯筋^環繞一圈,陽光穿入窗紗布網,架子上擺放著整齊劃一的木軸,古老且新型的實木桌,檀木手串在掌中握著,周圍與之前截然不同。
憮然大致猜測到,孤千徐應該又做了那些奇怪的夢,低聲細語的說:“這里是武旗鎮,時伍叁客棧?!?
“我們在武旗鎮?!”孤千徐更加驚訝,沒想到他居然睡了這么久。
滸淅解釋道:“昨晚出了七鋒山,天風雷雨聚驟,加急趕往武旗鎮,在此客棧落足?!?
孤千徐變得一聲不吭,七鋒山所發生的事,與憮然所說文不對題,他有些迷茫,不知是他又做了怪夢,或依然留在夢中。
孤千徐低頭說著:“你們沒看見個怪物,比虎大,長的像豹子……”
孤千徐話語一落,整個身體就跟木頭疙瘩似的,潛移默化沒了神。
勒涂急忙喊道:“千子,你咋了!”
孤千徐感覺得到,身體有種厚重感,勁完全使不出,眼神暗淡無光澤,耳鳴稀稀疏疏,孤千徐聽著眾人的呼喊聲,他卻說不出話,好像被某種神秘力量控制,全身乏力。
勒涂試圖觸碰,手沒觸摸到就直接被彈開,有種氣流圍繞在孤千徐身上,無人能接近。
“我去請赫老!”憮然轉身匆忙離開,去隔壁喚醒赫老頭和言張。
“千子!醒醒!”勒涂喊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