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偏西為日昳,赫老頭吩咐勒涂,尋四根枝條,間隔四尺插放在馬的位置。
折斷枝條,勒涂拿出匕首削尖,插在馬的四方位,收起匕首說道:“赫老,按照您說的,都弄好了!”
“好,上車吧,收拾一下,入玄危森林,中途盡量別停。”赫老頭擺出棋盤,問滸淅,是否需要解悶。
滸淅溫和的說:“咦,看我好好打壓你的氣勢。”
馬車入了玄危森林,四根枝條留在原地,此地險境重重,剛行十余米,云霧繚繞,刺鼻的冰涼,吸入肺腑,咳嗽不止。云霧彌漫,籠罩整個森林,眼前模糊不清,馬車順著小路一直行。
鳥鳴清脆,兇獸發出警惕聲,鞍馬受驚,膽怯奔跑。樹木叢生,百草豐茂,品種齊全;馬車停在樹下,其旁是終年具有綠葉的喬木,巨大無比。
“赫老!馬……自己不肯走了。”馬夫口齒不清,面對這種怪事,內心膽戰心驚。
“看來,有一根枝條斷了。”赫老頭依舊不慌,帶著平和儀態,仿佛此事在意料之中。
孤千徐滿腹狐疑問著:“赫爺爺,那四根枝條斷了,馬也不走了,只剩三次機會了?”
赫老頭訕笑說道: “沒錯,你這小腦袋,比某人好使多了,半天舉棋不定。”
“又挖苦取笑,我那叫深思熟慮!”滸淅言詞懇切否定。
“喬木葉,喂馬服下三片。”赫老頭指著車窗外的喬木。
憮然疑信參半,反復思索,仍然不能理解。
“在此地有什么,就喂它什么。”赫老頭幽默講解。
“好了!赫老真乃高人也!”馬夫試著喂,果真可行。
赫老頭自嘲取笑著自己,“高人一籌,不算高人。”
馬車此后一刻也未停留,一直向前進,馬不停蹄。
微風拂過,落葉飛舞,云霧消散不見,馬車又出現了故障,不知為何陷入了黃土泥潭里。
“赫老,剛才霧大,沒看清,陷入了!”馬夫下馬車,看木輪深陷,一時半會出不來。
“俺來!”言張窗口跳下馬車,穩穩站住腳,用勁力推動馬車。
言張推著馬車吼著:“啊!泥打滑!給俺出來!”
“咦耶,勒涂啊,你去看看。”折騰半天無動于衷,滸淅喊勒涂下車幫忙。
勒涂和言張用盡九牛二虎之力,并沒有絲毫沒影響。
“滸老!不行啊!”言張隨后口吐芬芳,罵這鬼地方不是人呆的。
赫老頭不焦不躁,笑逐顏開說道:“千子,你說如何是好。”
“赫爺爺之前講過,此地有什么,就喂什么。”孤千徐微笑著回答。
“前腳剛說,你們就忘了,幸好千子記得。”赫老頭縱情大笑。
“喂樹皮?”勒涂四處張望,看見附近只有高不可及的樹。
“非也,含一口涼水,吞一半,剩下的吐在泥潭中,再推動馬車。”赫老頭談笑有鴻儒。
“搞的怪頭怪腦。”言張嘴里嘀咕,只能照著辦,車里茶水喝一口,吞一半,留一半,再吐出,噴灑泥潭,融入其中。
勒涂有模有樣跟著做,再次推動馬車,驚奇的一幕發生。
“動了!”言張不敢相信,驚訝喊道。
簡直太神奇了,輕松用力一推,比剛才省了不少的勁,馬車出了泥潭。
憮然等人呆滯望著,神情復雜,難以置信。
滯留了一小會兒,馬車接下趕路。
“赫老,你是不是神仙轉世!”言張打心底的服氣,沏茶倒水樂在其中。
“皆是凡夫俗子。”抿了一口茶水,赫老頭臉色悠然自得。
孤千徐綿言細語問道:“赫爺爺,是……術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