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遺傳到娘親一點點的才藝。
“我爹收你做弟子,學書法也只是噱頭,你可知我爹是什么身份?”陳依云看她不諳世事的模樣,打算把爹的身份如實告知以嚇退她,“我爹他可不是普通人,他是江南一帶有名的……”
“依云!”突然陳謹之出現(xiàn)在她身后,嚴肅地叫了她的大名,“你給我滾過來!”
“爹……”陳依云看到陳謹之臉色一變,“我只是路過這里,我要去,要去……”
“要去哪里?我早就跟你說過,沒有我允許不許來書房,你把我我的話當耳旁風?”陳謹之訓斥她的時候,簌和也嚇的趕緊關上了窗戶,窩在書桌前。
只聽到外面?zhèn)鱽黻愐涝频募饨校€有斷斷續(xù)續(xù)地哭聲。
“這個烙印就當作是給你的教訓,你日后若是還敢來我的書房跟簌和說什么不該說的話,我不介意少你一個女兒。”陳謹之沉聲說道,這也是他給陳依云的最后一次警告,“滾回自己的房間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爹,你就非得對她這么好嗎?我才是你女兒,你為了一個徒弟這么對我,你一定會后悔的。”陳依云咬牙切齒。
“她只是我的徒弟,尚懂得何為大局,也明白何為感恩,我說的話她無一不認真做了,而你呢,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我,連著你那不爭氣的娘一起惹我生氣,要不是念在你是我的血脈,你早就被我逐出蘭園了,陳依云,你若要姓陳,就給我好好做人。”
“是,爹,依云明白了。”陳依云知道再爭吵,依陳謹之的性子也沒什么做不了的,不如忍一時,回頭再來找簌和算賬。
只是她的肩膀上被陳謹之的火符印下的烙印這輩子都不可能消除了,這一切只是因為簌和的出現(xiàn)。
是她害的,一定是她。
自從她來了,便奪走了她在蘭園的地位,她和母親都不再受到重視,如今這個女孩連她親爹最后的一點溫情也奪走了。
陳依云回到房中,喚來一只黑色的乳鴿,把一張紙條綁在鴿子的腿上,鴿子轉(zhuǎn)頭飛走了。
“大小姐,蘭園不許私養(yǎng)信鴿,若是老爺知道,怕是會生氣。”站在一旁伺候的流朱看到信鴿不禁皺眉,剛剛小姐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間,肩膀那塊被火符灼燒,衣衫和血肉黏在一起,她只能狠心分開,看得出來小姐很疼,額頭上都是虛汗,但她一直沒有吭聲。
流朱和小姐一起長大,就算老爺冷淡了小姐,流朱也會心疼。
“生氣便生氣吧,流朱,你也知道的,自從那個簌和來了以后,這蘭園可還有陳依云的半分地位?所有人都圍著簌和轉(zhuǎn),我爹所有的溫柔也都給了她,我若是再不做些什么,不日咱們就要被趕出蘭園了。”陳依云無奈的笑了笑,“我以前也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兒,今日他說,若我還想姓陳,就要好好做人,聽他的話。”
若是這樣求來的姓氏,若是這般被人看不起的生活,若是……
那還不如不要這個姓了。
“爹,是你拋棄了你的親女兒,簌和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你以為你撿到了一個寶,卻不知道是個禍害。”陳依云輕輕摸了一下剛剛被灼傷過得傷口,這一次,她一定會反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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