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得了命令紛紛跑去各個房間搜人,還把蘭園封得死死的,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家主,沒有搜到人。”
“家主,南院沒有搜到人。”
“家主,北院沒有搜到人。”
“家主,后花園沒有搜到人。”
“家主,蘭園已經搜遍了,都沒有搜到人。”
陳謹之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說沒有人藏在蘭園之中,那么這本琴譜是誰動了手腳,他轉身看了簌和一眼,這個孩子本性純良,不可能會這樣的邪術,也不可能欺騙他。
“師父,這本琴譜我找出來的時候,上面蒙了很厚的一層灰塵,應該是許久未動過了,撕琴譜的人,八成早就動手了。”簌和怯生生地說道。
陳謹之聽完,仔細翻了翻琴譜,他突然想起密室遺失的那把鑰匙。
難道是她?
“罷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后大家都不要提了。”
“師父,這……”
陳謹之擺了擺手,“簌和,這件事先這樣吧,交給師父處理吧。”
簌和點點頭,退了下去。
錢煥一直守在錢焰床前,眼看著錢焰的臉色越來越差,卻也只能看著干著急。
“哥,哥,你不要嚇我,我只剩你一個親人,你不能丟下我啊。”
簌和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不敢走上去,這件事完全是因她而起,她自責,難受,可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如果能夠重來的話,她寧愿受傷的是她而不是錢焰。
簌和站了一會兒,獨自一個人走了出去,整整七天了,錢焰一直昏迷不醒,她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身體跟心中的苦楚無時無刻都在折磨著她。
終于在一個深夜,她趁著陳謹之不在溜進了密室。
書房里很多很多書架,上面滿滿的都是書,她一排一排走過去,直到最后一排書架,隱隱有一層結界,簌和右手在空中畫了一道符印在結界上,整個結界紋絲不動。
“什么結界,這么堅固。”簌和嘀咕了一句。
她一轉身,兩只手在空中各畫了一道符,拼盡全力往結界上沖,整個結界瞬間破了一個口子。
書架上的書名露了出來,簌和一本一本拿出來仔細翻過去,一定有辦法救錢焰,一定有辦法。她盤腿坐在地上,面前翻過的書堆了很高,可是依舊沒有任何關于邪氣入體的記錄,她就快要絕望的時候,最后一本書劃了出來,掉在了她的手中。
簌和幾乎不抱有希望了,她翻開了書,第一頁就記了關于邪氣入體的東西,她簡直如獲至寶,一字一字仔細地看過去,看完了半本才尋得解法。
只是解法痛苦異常,引邪入體,用一道血符把錢焰身上的邪氣引到她身上,然后封住,只是這樣的法術千百年來并沒有人嘗試過,也無法確定是否有效,而且稍有不慎,她可能會壓制不住邪祟而死。
她靜靜坐在地上,臉頰貼在書架上,冰涼的觸感瞬間傳透了全身,臉上卻帶著釋然的笑容,不管怎么樣,都要試上一試才能甘心,她放回書本上,重新封印了這排書架,獨自一個人回到房中躺在床上。
迷迷蒙蒙間,她只感覺身體在水里不斷下沉,黑暗中突然看見一束光,她拼了命的朝著光束的方向游去,可是整個人越沉越深,幾乎不能動彈,在水中也不能呼救,壓抑的不行。
她睜開眼睛,依舊是深夜,靜極了,玉盤似的滿月在云中穿行,淡淡的月光灑在窗臺,她的紅衣依舊懸掛在窗前,透著月色顯得有些可怖。
沒有任何猶豫,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披上衣衫,朝著錢焰的屋子跑去。
錢煥大概是守了一整天也累了,趴在錢焰的床上睡了過去,簌和輕輕地把他抬到旁邊的桌子上,然后走到錢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