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夫。”毓婉汀腦子已經一片空白,她看著床上的丈夫,心狠狠一抽,“如果給他施針灸,可否續命?”
“這續命的針灸之術,我只知道民間醫圣白氏醫術精妙,尤其擅長針灸,素來有聞‘閻王讓你三更死,白氏讓你五更活’,可是白氏逍遙慣了,誰知道他在何處呢?”大夫依舊是搖頭,“而且夫人尚且不知,若要這白氏救人,那必須付出等值的代價,換句話說就是,以命換命。”
“若我的命,能讓謹之好好活著,那有何不可。”毓婉汀苦笑了一下,突然起身朝著大夫跪下,“我知你認識醫圣白氏,也一定有辦法聯系上他,若他肯出手救了謹之,我的命他拿去,我毫無怨言,此番你幫了我,我們毓家絕不虧待你。”
“夫人,你這是何必,陳家主一定不會同意這么做的。”大夫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像將她扶起來,毓婉汀卻不肯,依舊跪著。
“他還未醒來,這件事萬萬不能讓他知曉,他身體的問題也要保密,不得對任何人提起,他日我死了,你就說我天生體弱,得了絕癥,以免讓他傷心,留下遺憾。”
“你先起來,你說的這些,我答應了便是,我一介平民,實在受不起你這一跪。”
毓婉汀見他答應了,這才站起來,繼續坐在床頭,為陳謹之蓋好被子,“那他喝了藥,什么時候能醒?”
“今晚就能醒。”
“好,那麻煩你開方子了,我讓門房的伙計同你去抓藥。”
大夫在紙上寫了一串藥名,遞給候在門外的伙計,然后跟毓婉汀辭了行。
簌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身旁空無一人,她揉了揉僵硬的肩膀,松了口氣,下床時發現兩腿像踩著千斤巨石般沉重。
“這個至陰血符真的好難,我太笨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榆木腦袋,白費了師父一番心血。”
她獨自一個人出了門,腳不自覺的朝著錢煥的屋子走去。
這些天她腦子里總有一個奇怪的念頭,既然師父也是陰性體質,能夠擅長火符,那她為何不能學習火系符術,或者將水系符術和火系符術融為一體,獨創一門新的符術。
“錢煥,你在嗎?”她敲了敲門,遲遲沒有人開門。
許是不在吧。
簌和正在掉頭走,門突然開了,一個喝的有些醉醺的男人瞇著眼睛看著他,“簌和?”
“錢煥?”
“進來吧。”
簌和跟著他走進屋子,見他關上了門才開口,“蘭園內禁止飲酒,你忘了嗎?”
“我不是你們蘭園的人,我是北墨山莊的人,我們北方人就是一斤酒一斤肉,晚餐以后找一兩兄弟談笑風生,過的快活肆意,不像你們南方人,規矩那么多,活著好沒意思。”錢煥冷笑一聲,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
“你怎么了?”
“沒怎么啊。”
“你來蘭園五年多了,從來沒有違反過蘭園的門規,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想辦法。”簌和默默的站在一側,看著他連飲了三杯酒。
“你能想什么辦法?”錢煥看了她一眼,“我來這里已經五年了,可是陳家主至今沒有把我北墨山莊的獨門咒傳給我,憑什么?那是我北墨山莊的秘術,若不是我爹告訴了陳謹之,他如何能同時修習水系火系兩種相克符術的最強術法?”
“你說,師父他同時修習……”簌和大吃一驚。
“如果我猜的不錯,他早就偷偷修習了我北墨山莊的獨門咒,配上你們江南蘭園的至陰血符,完全可以稱霸天下,成為最強符師,他的野心真不小,是我爹看錯了人。”錢煥一邊抱怨一邊喝著酒,全然不顧及簌和的感受。
“你胡說!”
“簌和,我跟你不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