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法用內力催動,陳謹之說的一點沒錯,時機未到,修習也是無用。
第二日,陳謹之吩咐了看門給他們備了一輛馬車,送他們去祭拜。
馬車駛得飛快,但是透過車簾還是能看到外面民不聊生的情景。街邊乞討的村婦,懷里抱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手里拿著一只已經被踩黑了的饅頭;跌坐在石頭上的年邁夫婦,破舊的衣衫也遮不住遍體鱗傷;還有幾個剛會跑的孩子,毫無朝氣,垂著頭跪在路邊,守著他們面前的一只破瓷碗。
“停車?!斌腿滩蛔〗型A笋R車。
“少主,這里人多雜亂,就不要停了吧?!?
“我說停車?!斌图又乜跉猓终f了一遍。
馬夫沒有辦法,只能照規矩停了車,簌和拿了些放在車里的白饅頭,下車遞給路邊乞討的人。錢煥跟著下了車,看著這些人,心中確實很不好受,“你們這都是怎么了?”
“我們沒有家了,都是逃難來這兒的?!币粋€老婆婆接過饅頭,狠狠咬了幾口才緩緩說道,一說話又被噎的咳嗽起來,“咳咳咳,我從北平過來,走了好幾個月,才到這兒,沒想到那些……殺千刀的,也過來這兒了。”
“老人家,不要急,慢慢吃?!斌团牧伺钠牌诺谋常罢l過來這兒了?”
“那些侵略我們大清的惡人,他們搶走了寶貝,殺了人,還放火燒了我們的家。”老婆婆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我們這些大都是從北方來的,實在無路可逃,換個地方等死罷了。”
簌和說不出話來,只能默默看著老婆婆吃完,然后跟著錢煥回了馬車上。
“都怪我,北墨山莊的職責就是守護北方的太平,是我們沒能照顧好他們,最終害他們流離失所。”錢煥神色凝重,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我們給他一個饅頭,也只是能讓他今日不用挨餓受凍,明日后日,就再也顧不過來了?!?
“想要真正的救下他們何其艱難,或許拼上我倆的命都做不到,可是那些毫無人性的侵略者,燒殺搶掠,想害這些無辜人又是何其容易,簌和,我們若是不能精進符道,就真的來不及了?!卞X煥倒吸了一口涼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走吧,我們去山坡那邊,祭拜你的父母,然后早些回蘭園。”
“我總有不好的預感,或是我們,或是蘭園,一定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闭f完招呼了馬夫一聲,伴著馬的一聲嘶叫,馬車平穩而快速地離開了。
也就一柱香的功夫,他們就到了。
一下馬車,天色就變了,簌和披上披風,走到爹娘的碑前,跪了下去。
“爹,娘,簌和來看你們了。”
“你終于來了,久聞大名,卻未曾一見。”突然有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傳來,聽口音到不像是本地人,或者說,不像是中國人,錢煥警惕地看著周圍,硬是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是誰?給我出來!”
“是老朋友了?!币粋€看著二十出頭白衣男子從墓碑后面走了出來,“二少爺,別來無恙?!?
“是你!”錢煥見到他的一瞬間紅了眼睛,下一秒就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刺了過去。
那男子一抬手,手中一張井字符就把錢煥擋在了很遠的地方。
“我今日就跟你拼了!東野闕!”錢煥恨的牙癢癢,“我要為整個北墨山莊報仇,我要親手殺了你!”
“就憑你?再修習數十年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你會老,而我無心之軀,不老不死,不傷不滅。”東野闕收回井字符,回頭打量著簌和,這個女孩就是傳說中百年難得一遇的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果然有趣。
tianshohenf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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