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最大的意義就是實現自己的價值,倘若她的天賦異稟不能為世人接受,倘若她的血符會讓世人陷入無盡的恐懼之中,那,她如何安生?”
“師父高明。”陳依云抱拳。
“去吧,她和東野闕正一路往北走,怎么做你自己知道,至于那個東野闕,他是個非常聰明的人,雖然不似簌和那般重情重義但也不是鐵血無情,他活了幾百歲了,心思的縝密程度非同小可,你必須做的天衣無縫,不然就是作繭自縛了。”
“師父放心,依云明白。”陳依云點點頭,朝那個人磕了一個頭,起身走了出來,一揮手帶上了門。
門后那個人盯著陳依云遠去的方向看了許久,慢慢地走到凳子上坐下,他一只手掀開了面上的面紗,然后輕輕摘下面具。
一張極其恐怖的臉露了出來,滿臉的疤痕蔓延到顎骨,只有眼睛的部位是完整的,他抬手摸了摸臉上的疤,那日他一個人差點就被活生生燒死在北墨山莊,只是因為被誣陷背叛山莊,沒有任何證據。
任憑他怎么解釋,依舊沒有人信他。
所有人都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所有人都朝他翻了白眼。
他的師兄弟閉門不愿意見他,他的妻子也因為受不了屈辱寫了和離書比他簽字畫押。
老莊主甚至沒有聽過他一句辯解,直接命人把他捆起來用火符活活燒死,所幸那根捆住他的那根繩子先一步被火符燒斷了,他才得以逃生,只是他全身都被燒傷了,從內而外透著一股火辣辣的疼。
他摸爬滾打地逃到一條河邊,身后那些該死的門生一路上追的很緊,危急之時他想都沒想,直接跳下了河,冰涼的河水沖刷著他身上的傷痕,那一剎那他幾乎疼到暈厥。
不知道在水里漂了多久,他竟然飄到了一個岸邊。
他筋疲力盡,只能一點一點爬,爬了很久很久才找到了一個破舊的小村莊,只有零星的幾戶人家。
在那個不知名的村莊里,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嘲笑,最后是問一個瘋子借了一套破衣服穿,直到他走到一口缸前才發現自己的容貌全毀了,他的臉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也難怪。
自此他戴面具遮面紗,再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實容貌,在一個深夜離開了那個村子。
獨步蒼穹,總有一處能容得下他的地方。
他帶著恨意開始籌劃一切,包括東野闕的出現,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有體驗過人心險惡,才會明白平靜的生活有多么的寶貴,身邊最親近的人背叛的是壓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體會過眾叛親離,就真正的無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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