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總是伴著刺骨的寒意。
簌和穿上厚棉衣、披上貂皮的斗篷站在日本的將軍府門口,她抬頭看漫天的雪花,突然笑了起來。
冬天雖然沒有春天的生機(jī)勃勃,沒有夏天的驕陽似火,沒有秋天的秋高氣爽、碩果累累,但冬天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帶來歡樂。
冬天的樹木已落葉歸根,展露出光禿禿的樹枝;也會下起鵝毛大雪,給大地鋪上一層厚厚的白被子。
漫長的大雪好像永遠(yuǎn)也下不到盡頭,原本落寞街上會熱鬧起來了,溜出幾個穿著乞丐裝的孩童堆雪人、打雪仗。
她好像有點(diǎn)喜歡上這北國的冬了,雖然十分寒冷,卻有著其它季節(jié)無法比擬的溫馨和希望。
“簌和,我們進(jìn)去吧。”東野闕伸出手,示意她過來挽著。
簌和倒也不惱,順著他的意,走上前去親昵地挽著他,走了進(jìn)去,“東野闕,我可是很配合了,希望你也不要太讓我失望?!?
“放心吧?!睎|野闕的篤定總是能叫她安心。
“是東野先生嗎?”一個穿著軍裝的滿頭白發(fā)的老人走了出來,雖然看得出來上了年紀(jì),不過中氣依舊十足。
“滄田將軍,幸會?!睎|野闕有禮貌地行了個禮,然后指了指身邊的簌和,“這是我的太太,跟我一起來的,叫簌和。”
“哦……簌和小姐,你好你好?!崩蠈④姾苡卸Y貌地伸出手,但是簌和搖了搖頭。
“她比較內(nèi)向,將軍不要介意。”東野闕趕緊打圓場。
“我還以為你會娶千田慧子的,沒想到竟然會是個中國女人,相比會些本事吧。”
“她也是個符師?!?
老將軍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警惕地讓身后的幾個士兵撤下,親自送他們?nèi)チ朔块g。
一到房間,老將軍趕緊把門關(guān)上了,回頭看了東野闕一眼,有些猶豫,像是無從說起的感覺。
“東野先生,求你救救們吧!這個破城有問題啊,我和我的兵已經(jīng)被折磨了很多天了,再這么下去,我們扛不住。”
“你慢慢說,不著急啊。”簌和柔聲道。
老將軍清了清嗓子,原本慌亂的神情稍微鎮(zhèn)定了一些,語氣也緩了下來。
“實不相瞞,我們占領(lǐng)了東三省以后,我特意挑了這座宅子當(dāng)作將軍府,這宅子以前的主人是整個北方最大商行的老板,眼看著北方淪陷才舉家南下,我聽說中國人都極其相信風(fēng)水,就請了幾個風(fēng)水先生來看過,說這是個兇宅,我當(dāng)時不以為意,執(zhí)意要住,誰知道自從住進(jìn)來以后,我手底下每天死一個士兵,而且死狀都極其慘烈,好一點(diǎn)的是溺死在水井或者吊死在屋內(nèi),有幾個是七竅流血倒掛在粱上,還有被分尸的,所以我才不得不考慮起那幾個風(fēng)水先生的話,到底是什么邪物作祟,還請東野先生瞧上一瞧。”
“那東野一定不辜負(fù)滄田將軍的信任,只是我有一個條件。”
“請說。”
“我太太身體抱恙,北方天冷,我要找一間有壁爐的屋子住,然后你們務(wù)必一整天有人輪流把守,要保證好她的安全?!睎|野闕看了簌和一眼,“她是我唯一的軟肋,如果她出了任何問題,我沒辦法做任何的事。”
“東野先生和太太真是伉儷情深,這點(diǎn)你大可放心,我馬上著人安排?!睖嫣飳④娨部戳梭鸵谎?,立馬一揮手,示意手下去做,然后瞟了一眼東野闕,默不作聲。
“你住進(jìn)來多久了?”
“還不到一年?!?
“那也就是說這前后已經(jīng)死了兩三百人了?”
“自從死了士兵以后,出了輪崗的士兵,其他人都住到旁邊的宅子里去了。”滄田將軍趕緊走到窗前,畢恭畢敬地拉開窗簾,指了指周圍的幾座有些殘破的房子。
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