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尖銳。蕭平章并未回避,抬眸凝視蕭景寧雙目,回答簡短而堅定“是。”
此刻蕭景寧未再沉默,在得到回答時便直接開口道“攻心也要看對象是誰,萊陽侯其人本宮并不了解,但能讓世子你認同的人并不多。從旁側擊,本宮聽聞他在帶你們去尋濮陽纓時,曾與你私談了約莫半個時辰,也就是這半個時辰,讓心思縝密的你相信了他,帶著兵尋到了鳴谷澗,這個孩子,倒是頗有謀略,本宮是否能知曉你們的談話內容?”
“自是可的。”蕭平章將當日情況細細說來,而后道“事情始末便是如此,臣認為若是元啟真的已被濮陽纓與墨淄侯挑動,那他根本無需站出來。既然站出來了,那他就還是原來的元啟,只是這種子一旦種下,誰也不知它何時發芽。畢竟那封遺書不管是在什么情況下寫出來的,總歸是出于萊陽太夫人之手,對元啟總是有影響的。”
蕭景寧盯著白玉茶盞看了許久,忽然問了句看似無關的話“萊陽侯對你父王和你是由心很敬重,對么?”
沒有立即回答,蕭平章垂眸回憶了一陣才緩緩點頭“確是如此。”
“那就是了。”蕭景寧淡笑“你在他身上看到了建安侯的影子,他何嘗不是在你們的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
蕭平章一愣“娘娘此言何意?”。
蕭景寧道“你沒能看到那部分遺書,應當是關于萊陽王的。萊陽王貪污軍餉一案本非絕密,以濮陽纓的能耐,查個七七八八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那么不可避免的,你的生父建安侯也在其中。不論這其中有何內情,總歸告訴蕭元啟的,必然是有利于他的計劃的。通過神武芳子的絕筆告知萊陽王之事,而后他親自與蕭元啟接觸,再告知建安侯之事。再看看之后,濮陽纓對你們兄弟二人所設的毒局,以你的性子……會舍命保下平旌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