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華夏樂迷還是日苯樂迷。
只要認真觀看江東流表演的,就都被江東流的歌聲拉進了光線昏暗的人生直播間。
如此窒息和壓抑的聆聽感受,是他們前所未見的。
就連見過無數大場面的北川加奈子,都被江東流這首歌的絕望氣息給悶住了。
她難以想象,這世界上怎么還有這樣的歌?
她很難接受這種負能量爆棚的音樂風格。
但身上就像被包上了一張音樂的苦網,她怎都掙脫不開。
只能循著江東流琴弦上時不時迸現出的那一點微光,跟著江東流一起在這場絕望的音樂劇里掙扎。
……
“パソコンの薄明かり上階の部屋の生活音
(屏幕的微光樓上的噪音)
インターフォンのチャイムの音耳を塞ぐ鳥かごの少年
(電話的鈴聲緊塞住雙耳那籠中的少年)
見えない敵と戦ってる六畳一間のドンキホーテ
(與看不見的敵人戰斗著六畳一間的堂吉訶德)
ゴールはどうせ丑いものさ
(反正目的也是一樣的丑陋)
……”
隨著旋律的驟然緊促,江東流的歌聲變得越發的“抓狂”了。
他手上掃弦明顯重了幾分。
命運的湍流被推到了懸崖邊。
他身體里就像有只魔鬼想要脫獄而出。
在大漢風云幾人看來。
此時的江東流身體里那個日苯人格好像要發生二次分裂。
這場面太可怕了。
仿佛有一個聲音在江東流身體里鼓動著他去做瘋狂的事。
用徹底的肉體毀滅,來結束這場痛苦的沒有任何希望的生之掙扎。
江東流每重重的掃一下琴弦,劉云夏風等人的小心臟都要被劇烈的撞擊一下。
好像江東流此時扣動的不是琴弦,而是終結一切的扳機。
這種在懸崖邊瘋狂試探馬上就要墜入萬丈深淵的極限狀態,讓郝漢都快撐不住了。
一直以來,他都很喜歡玩很重的音樂,用最狂最橫最勢不可擋的金屬旋律去沖擊觀眾的耳朵,繼而轟開觀眾的心房。
在大型比賽上,重型音樂一直是犯規式的音樂,因為這種純靠物理音波沖擊觀眾耳朵讓觀眾硬生共鳴的方法很“簡單”。
只要氣氛到了,觀眾自然會被轟出共鳴,從而讓重型樂隊拿到很高的共鳴競技分。
但這一刻,郝漢終于體會到了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重型音樂才能最直觀的去轟擊和撞動人心。
江東流靠這種在抑郁中抓狂的詭譎樂風也把人給燜住了,這家伙……真是個曠世音樂怪才??!
越深刻感受到江東流身上的天才,郝漢就越怕江東流會干那種只有最頂尖的天才或者說是瘋子才會干的“傻事”。
這時的江東流,就像在和命運做最后的搏斗,郝漢真怕江東流挺不過來,人格分裂再分裂,那就算他不自殺,也會變成另一場悲劇的開端。
“兄弟,你一定要挺住??!”
完全被江東流給抓緊了這首歌里,郝漢恨不得和江東流一塊使勁,去與命運爭斗。
不光郝漢有這種感覺,幾乎所有被江東流拉進作品意境的觀眾,心弦在這一刻都被繃到了最緊。
這種強烈的壓迫式的代入感,雖不好受,卻讓他們無法自拔。
……
“仆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冷たい人と言われたから!
(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因為被人說是冷血)
愛されたいと泣いているのは人の溫もりを知ってしまったか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