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海王島已經(jīng)三四個月,青峰對于上島的路線早就模糊了,又因心中萬分焦躁難安,偶有帶錯路的情況出現(xiàn)。
他畢竟不是真正的漁民和船員,在海色景觀幾乎一致的情況下,單憑礁石辨別方向確實為難了些。
所有人都理解他的心情,偏他自己無法諒解。
雙掌快要被指尖戳破,眉頭鎖的死死的,雙目赤紅,寒氣逼人,似乎下一瞬在帶錯路他就能走火入魔陷入癲狂般。
末啼也心急,只是作為船主,他不能顯露出分毫脆弱不安,便開始給船員或者是無法靜下心的青峰分析這幫海盜的身份。
這群海盜原是一海島國的族民,因為百年前的某一海島沉了,他們便開始漂流不定的生活,原也是有國家愿意接受他們的,可他們民風蠻橫善掠殺,被官府追拿了幾次就徹底回到海上成了海盜。
最初幾年,大抵是捕魚為生,后來經(jīng)過海難疾病等多種困難,幾百饒族群越來越少,為了生存他們再次恢復(fù)本性,肆無忌憚的打劫商船或是海岸百姓。
因為嘗到了好處,他們行徑越發(fā)的過分了起來,從截貨到滅殺,鬧得海商叫苦不迭,三個國家先后出海曾追捕截殺過幾回,一直到他們被打怕了,不知躲到了哪方海域。
大海太大了,沒必要為了一船已經(jīng)不成氣候的海盜浪費時間,再找了一個多月未果,紛紛放棄追查。
一直以來,都有聽過商船被截貨的消息,動靜不大,打鬧的,有的地方追查過,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是商家和商家的私人恩怨,很多人便徹底忘了這群海盜。
沒成想,他們竟然在海王島這片海域出現(xiàn)了。
海王島離著赤鳳國和白鳳國不遠,按海盜若是聰明,不該冒頭的。
可她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到底是什么讓她不怕被赤鳳和白鳳追捕,竟敢明目張膽的在這片海域活動!
戎船主的問題也是青峰的疑惑。
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魚云兒的報復(fù),所以在島上發(fā)現(xiàn)魚云兒的身影時他并不驚訝。
海風吹過椰林,發(fā)出沙沙的樹葉松動聲。
他伏在暗處,因為距離過遠,只能隱隱約約看到燭火幽幽閃耀,廣場上被人群圍的看不清誰是誰,根本無法分辨喬橋在什么位置。
還是魚云兒大到讓人惡心的聲音揭露了她的身份。
青峰一想到這種齷齪事竟然在喬橋面前上演,他就恨不得沖出去殺人。
可理智告訴他,不能沖動,不該沖動。
末啼帶著人已經(jīng)尋找海盜們的窩點去了,不把暗中的人消滅掉,無法安然的救出喬橋。
不管是末啼還是青峰都不相信海盜是臨時的作惡,他們必然有什么目的,早就等著商船自投羅網(wǎng)。
就在這時,廣場上的人群散開零,青峰緊張的望過去,只見他心心念念的女郎被一個矮男人壓制住,而那人身前跪著的是……秦忠懷?
“啊!”一聲刺耳的慘劍
秦忠懷被人猛地踢到在地,他嘴上全是血,暢快大笑的吐出一灘爛肉。
“我殺了你!”場面頓時混亂起來,二把手疼得臉色煞白,再也顧不上喬橋,狠狠將她推到一邊,抽出腰后的彎刀猙獰的劈了下去。
秦忠懷望著喬橋,眼神鎮(zhèn)定而憂心。
明明她和他相處沒有多久,喬橋卻看懂了他的眼神——快跑!趁亂跑!
他給她找到了逃跑的機會,卻是豁出了自己的一條命。
喬橋知道自己應(yīng)該抓住這個得之不易的機會,可仍是不想看著秦忠懷為了她而死。
在彎刀砍下的一瞬,她摸出暗刃飛了出去。
暗刃打在彎刀上,竟然一下子將刀打斷,然而那斷聊一半也不能阻止二把手泄憤的砍殺。
秦忠懷肩膀劇痛,血液撲灑而出,他眼前發(fā)黑,抬頭看向喬女郎的方